般轻浅而予取予求的语调,叫楚流景心口又好似被用力地揉过一下。
仿佛只要她想,身前人便会毫无缘由地纵着她,无论她想要的是什么。
即便是她。
楚流景眉心半拢,鼻息间尽是交融的透骨冷香,心跳一点一点敲打着胸口,耳膜深处便仿佛有血液鼓噪着流动经过,将克制的呼吸也放大了几分。
我以为
话未曾说完,而未尽的言外之意却已是昭然若揭。
秦知白望着她,眉梢眼角仍有些伤势未愈的虚弱,惯来清明的眸子染了淡薄水色,便流露出了一分无知无觉的柔美润泽。
早便与你说过,莫要胡思乱想。
话语声透了些嗔怪意味,而后愈发放轻。
当初会答应与你成婚的确另有所求,可如今心悦你亦未曾作假。
楚流景怔然凝定。
近在咫尺的面容就在此刻靠近,纤白的颈项低垂,呼吸擦过她的颈肤,一贯疏离的人便以如此毫不设防的姿态倚入了她怀中。
阿景,你相信我。
秦知白轻声说着。
我从未想过伤你,无论是现今还是以往。
落在肌肤上的吐息轻缓,令出口的言语也显出了些许模糊,
伏于榻上的人眼睫轻点,抬手慢慢拥住了她,容颜微垂着吻过了她的发,低如呢喃的话语便轻轻落下。
我总是相信你的。
只要她说,她便可以尽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