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人商谈正事了。
说罢, 轻功向来极好的人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子夜楼外。
对手下人这般装傻充愣的功夫早已习以为常, 楚流景无甚神色地转回视线。
是受了些伤, 但先前卿娘已为我医治过,如今只是还有些体弱罢了。
沈槐梦微抬了眉睨她一眼,语气已是不容置疑。
手给我。
容颜苍白的人未再言语,依言将手递了过去,沈槐梦指尖搭上她腕脉, 边替她诊着脉,边漫不经心道:知白已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了?
楚流景微微一顿, 应当是须弥僧同她说了什么。
身前人半阖着眸,神情几分懒散。
知白自幼便极为聪慧,我所有弟子中,唯有她能在短短三载内将太素心经融会贯通。我当初便是担心她会有所察觉, 因此未将心经最后一式针法传于她, 否则她若知晓有此逆变脉象之术, 恐怕很快便会猜透你我身份。
你这般一再暴露,无异于引火烧身, 莫要忘了这些年来你隐姓埋名究竟是为了什么。
话语末尾,加重的语调已流露了些不赞同的意味。
楚流景缄默片刻,却轻声道:我见到阿姐了。
搭在腕上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顿,沈槐梦缓缓睁开了眼。
你是为她所伤?
楚流景低垂着眸,未曾回应,病弱的面容落了朦胧火光,话语声便也似飘摇的烛火一般显出几分恍惚渺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