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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息静默,秦知白抬了眼,眸光仍如往常沉静,面上瞧不出一丝波澜。
好,你昨夜未曾歇息,正可以在马车中小憩一番,也免了骑马颠簸。
阮棠本有些愤愤不平,正待出言教训楚流景,此刻听她所言,便诧异地攒了眉,秦姐姐?
楚流景望她片刻,微微笑起来,卿娘素来体贴周全,那便都依卿娘所言。
她再看着一旁鲜眉亮眼的绛衣女子,语调便放柔了些。
这一路上有劳沈姑娘了。
见她忽然放低了姿态,沈依微微一怔,本还打算调谑她一番,到底伸手不打笑脸人,便只矜傲地一抬下颌。
好说,本姑娘自会护你周全。
温柔神色落入那双疏淡的眸中,清冷自持的人微微垂了睫,终究未发一言。
待天色全然变亮,一众人收拾齐整,便又启程朝图南而去。
白日的辟疫镇仍是不见多少人影,似乎因着昨夜之事,街道两旁少有的几间摊铺也纷纷闭了店门,整个镇子瞧来一派冷清。
楚流景坐在马车中闭目养神,一旁软垫上放着被襁褓包裹的婴孩,对侧是相识未久的漠北女子。
容颜明艳的女子瞧了一会儿睡得正沉的小儿,一只手撑在脸侧,啧了一声。
你们这些人倒有趣,铲除魔教的路上,竟还有心思带上个未足月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