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,而后陪同身旁人进了客房。
下了船后,秦知白的神色便好转了许多,只是楚流景念及她大病初愈,仍是不叫她随意走动,连饭食也亲自为她送到了房中,叫阮棠又牙酸了好一阵。
入了夜,窗外忽然下起了一场细雨,淅淅沥沥的雨声打在窗沿上,将薄凉的水汽卷着送入房中。
榻上人已然歇下,白日里被面纱遮掩的容颜显露于微弱的灯火中,脸侧肌肤映着明明灭灭的火光,流转过浅淡光泽,令略有些泛白的面容更显剔透。
夜雨声滴答不绝,楚流景走到窗边关上了窗,微微摇曳的烛火逐渐稳定下来,她再望了一眼榻上人安睡的容颜,便转身准备离开。
而脚下还未曾踏出一步,却被身后人出言叫了住。
楚流景。
低清的话语声轻浅响起。
一只手自后握上了她的腕。
别走。
共枕
共枕
环过手腕的力度极为轻微, 带着淡薄凉意,恍如拂过柳梢的轻风。
楚流景怔然少顷,转回身去, 便撞入了那双寂然望向她的深晦眼眸。
往日清明的眸光似因着微弱灯火显出一分羸惫,眼睫微微垂着, 敛去了些许难以接近的淡漠, 而眸中神色却仍如深潭般幽邃,随着灯火明灭, 叫她看不透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