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作却只会令谢未雨更呜咽。
怀里的人累到极限睡着了,贺京来还不肯离开谢未雨。
他抱着谢未雨,像小时候那样。
薄薄的墙体无法隔绝洗衣机的声音,空气甚至都是洗涤剂的味道。
毛绒绒的小鸟喊他哥哥,说你的床比谢阿婆给我准备的大,但两个人睡好奇怪。
伯劳在求偶期之前也可以算独行鸟,谢未雨长毛后再也没有和人挤在一个窝的情况。
人类的体温令变成人的鸟不适应。
在做恋人之前,他们就比夫妻更早磨合。
适应彼此的存在、气息、习惯。
只是这样的认知依然无法延续到身体完全交融,昏昏沉沉的谢未雨惊叹贺京来每天不同的面目。
抱着他的男人喜欢有人在怀的微沉分量,低声说:“小谢如果不做人,我也不要做人。”
他也想做谢未雨的鸟,去哪里都不分开。
夜半,贺京来的手机响起也没能吵醒谢未雨。
高泉告诉老板:“英朗醒了,目前消息封锁,只有舒先生和特派医生知情,米濯正在给英朗检查身体。”
这或许也算一个好消息。
只是时间太尴尬了,高泉结合昨夜的新闻和老板的动向,不难猜测这个时候的贺京来正在做什么。
“知道了,我现在过去。”
贺京来遗憾地从谢未雨的身体离去,面容的温柔和声音的肃穆并不同步,“盯着付家人,也不要让老太太那边得到消息。”
“暂时不要告诉英朗的父母。”
贺京来深夜离开,谢未雨这一次睡得比鸟蛋那一次还晚。
公馆的晚宴晚上六点举行,通常贺家人下午三四点就要到了。
贺京来身份不一样,日理万机也不用这么墨守成规,但贺星楼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