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话语,还有落下的帽子和雨水——
水神,有罪。
前因……原来是这样。
原来是这样。
被自己的子民,朋友,甚至是她自己,宣告有罪。
芙宁娜,芙卡洛斯。
那是她心之所向。
于是她们甘之如饴。
元元从温迪肩膀上平稳落地,呸,落桌面,迈着优雅的猫步走到被打击到浑身都在冒小乌云的水龙龙身边。
窗外响起轰隆隆的雷声,没一会,倾盆大雨落下,淮安带着伙计们协助那些歇脚的商人避雨的嘈杂声响起,隐隐有些抱怨的声音响起。
“好大的雨!哎!都小心些!那些货物可见不得水!”
“陈老板也运货呀!想必又能大赚一笔吧?”
“嗨!哪能呢!这不是卖点零零碎碎的小东西补贴家用,里头的东西泡了水可就全完了!这雨!下的可真不是时候!”
“谁说不是呢?我这运的豆子,总不能给人老板拉一车豆芽去吧?”
“豆芽不也照样卖!要是真发了芽出来,你就偷着乐吧!花个几千摩拉赔豆子,转手卖到饭馆里,能赚个小一倍呢!”
“去你的!要是霉在里头,别说发那一半财了,还得自掏腰包赔偿,回去娘子得骂死我!”
楼下的人挪了货物进来避雨,本来的一丁点小不满也逐渐在商户们的交谈中消弭了。
他们似乎默认了这段雨是他们难得的休息时间,大家一起唠起嗑来,嬉笑怒骂,仿佛自己身后不是还要愁闷怎么卖的货物,而是已经换成了金灿灿的摩拉,是正等着回程的时候他们买的零碎东西的家里人,还有他们期待的笑颜。
下雨也好啊。
田里的庄稼长,家里的娃娃也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