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流一一细数神明,仿佛宣判一样说出那句话。
“这是神明对垒的棋弈。你不站在胜的那边,便是输家。”
或许是熟悉的护盾带来了熟悉的帝君气息,稳重的磐岩如同长辈一般温和而坚定的站在他身边,被当成小孩子宠了许久的景元竟然绷不住有点想笑。
什么站胜国啊就是说。
站胜,那是小势力的选择与摇摆,而显然,镜流和罗刹,绝不只要仙舟站,而且要仙舟战。
战斗,必然是要牺牲的。
镜流要用仙舟的血,去暖她的“梦想”。
毕竟,仙舟若是入局,那必然是足以决定战局的一股力量——说什么站在胜者身边,胜者是哪边,对着那还未打起的神战,又有谁能说得清楚。
镜流又怎么能笃定,自己所站的,就是胜方呢?
如果她能笃定,那么——景元转头看向那位自称行商的家伙,这两位,也不必来罗浮拉“赞助”了。
胜负谁手,还未可知呢。
仙舟,自然不可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站队。
而景元之所以想笑,大概是觉得有些荒唐。
来面见他的这个人荒唐,来仙舟做的事荒唐,刚刚说的话……也荒唐。
可荒唐,未必就没用。
镜流蒙着双目,昨日剑首的骄傲似乎还在眼前,今日的她,反倒像一把出鞘的利刃,划伤自己,也割伤别人。
她早就……不是那个喊着【吾等云骑,如云翳障空,卫庇仙舟】的剑首了。
镜流的领域足以冰封这些兵卒,但也只是让他们的裤脚染上了些许寒霜——这意味着,她来这里,并非是为了与仙舟起冲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