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像一个求知的学生。那份专注和自然的生命力,让周遭的空气都仿佛清新了几分。
&esp;&esp;百合子脚步一顿,下意识地想回避。她无意窥探,但这景象在充满规束的主宅里如同奇特的风景。
&esp;&esp;然而,就在她刚想转身离开的瞬间——
&esp;&esp;“阿希莉帕。”
&esp;&esp;一个冰冷的声音,如同猝然撕裂晴空的阴云。
&esp;&esp;尾形百之助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竹径的另一端。他身量挺拔,背对阳光走来,面容却隐在竹叶的阴影里,看不真切,唯有一股无形的、带着极低气压的冰冷气场瞬间笼罩了这片小天地。
&esp;&esp;他叫的不是“明日子”,而是那个陌生的、带着强烈异域风情的名字。
&esp;&esp;阿希莉帕的身体在听到声音的瞬间,如同受惊的鹿般猛地绷紧!脸上那份专注平和的笑意瞬间冻结、消失。她几乎是本能地想要站起,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和……畏惧?那双刚刚还清澈含笑的蓝眸瞬间沉了下来,眼底深处掠过一丝紧张,迅速低下头避开了那道冰冷的视线。
&esp;&esp;老花匠也慌忙起身行礼,结结巴巴地问安。
&esp;&esp;“你在做什么?”尾形的声音不高,却像冰锥砸在地上。他踱步走近,目光如同寒冰扫过老花匠和那些花盆杂物,最后落在阿希莉帕依然半蹲跪、僵硬低垂的身影上。“我让你在这里了吗?”
&esp;&esp;没有怒吼,没有斥责,却带着一种令人脊背发凉的主宰感。阿希莉帕抿紧了唇,没有回答。她修长、即使在粗布下也看得出强韧力量的手臂正搭在膝盖上,百合子清晰地看见——那腕骨外侧,有几道不甚明显、但依稀能辨别的红痕!像是……被用力抓握或者绑缚过的痕迹!而她低垂的脖颈上,衣领边缘之下,似乎也有一小块暧昧的青紫色在阳光下隐隐闪现!
&esp;&esp;老花匠吓得大气不敢出。
&esp;&esp;尾形只是冷冷地扫了呆若木鸡的老花匠一眼,视线便重新钉在阿希莉帕身上。
&esp;&esp;“回去。”他命令道,声音毫无波澜,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,“别让我再说第二次。”
&esp;&esp;阿希莉帕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。她终于抬起手,撑住旁边的竹制围栏借力站起来。起身的动作略显迟缓,似乎腰腹处有些不适?百合子注意到她那浑圆挺翘的臀部曲线在用力站起时绷得更紧实,透着一股倔强的力量感,却又莫名带着一丝被过度索取后的脆弱。她没再看尾形,也没看任何人,只是默默地、带着一种沉重的顺从感,低着头,慢慢地朝西暖阁的方向走去。身影在春日的阳光里,显得孤单而伶仃。
&esp;&esp;尾形站在原地,看着她离去的背影,许久没有动。阳光照亮了他半边侧脸,那线条冷硬如刀刻,毫无一丝温情。只有在那份冷酷的注视深处,百合子似乎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、如同深渊缝隙里燃烧的扭曲火焰——那不是对工具失控的不满,更像是……一种被那女子强大生命力本身的存在所灼痛、所吸引、继而只能用这种折磨去确认和病态满足感!
&esp;&esp;百合子藏在翠竹后,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冷了下去。方才尾形看向阿希莉帕的那个眼神——冰冷、专制,却又带着一种被深深灼伤般的、难以言喻的专注——让她彻底明白了这个男人的本质。他对待这个他唯一在意的女人,远比对待她这个联姻摆设要严苛冷酷千倍万倍!百合子竟从心底滋生出一丝荒谬的庆幸——幸好,尾形百之助只是当她是一件无用的摆设,冰冷的礼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