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。
&esp;&esp;一只骨节分明、戴着象征家主身份的翡翠扳指的大手,正死死捂在身旁墙壁上一个蜷缩的人影脸上。那是一个穿着绀色侍女小袖的女子,身体紧贴着冰冷的墙壁,似乎因巨大的不适而佝偻着。
&esp;&esp;就在这瞬间的一瞥中,佣人的目光越过尾形伟岸身影的侧边空隙,捕捉到了一点令人心跳加速的细节——一条光洁纤细、肤色在昏暗中白得刺眼的小腿肚和曲线优美的脚踝!那只脚没有穿木屐,赤裸地踩在冰冷的地板上,足尖正极度紧张地蜷缩起,绷得像一块小石籽!那绝不属于侍女应该裸露的姿态!更刺鼻的是,一股浓郁、甜腥、混杂着高级男性气息、汗水和某种更原始粘稠体液的淫糜气味,如同热浪般从门内扑面而来!这气味是如此强烈而私密,仿佛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……佣人心中猛地一跳,某种不可宣之于口的猜测像藤蔓般疯狂滋长——老爷和这个侍女……
&esp;&esp;“您没事吧?夫人她……”佣人后面的话几乎是下意识地、带着一丝惊慌和不可置信的腔调问出来的。眼前的景象和气味让他的思维瞬间僵住。
&esp;&esp;“……没什么。”
&esp;&esp;尾形的声音响起,低沉平稳得如同冻结的湖面,带着一种被刻意压抑后、更显沙哑磁性的冰冷质感,瞬间斩断了佣人的胡思乱想。那只捂住侍女脸庞的大手以一种极其稳定的姿态缓缓收回。动作不快,却带着一种威严和遮掩意图。宽大的纹付羽织袖子随着他手臂的垂下,完美地挡住了佣人视线所能触及侍女身体的最后角度。他侧过半个身体,彻底将身后那个倚在墙上、剧烈颤抖的身影藏匿在自己的阴影中。深邃的眼眸在光线切割出的明暗交界处如同寒铁,扫过门边的佣人。
&esp;&esp;“……只是酒意上头,有些不适,透口气罢了。”他的声音顿了顿,每一个字都清晰却带着无形的重量,“让她再等一等,我随后就到。”
&esp;&esp;他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,仿佛刚才那惊鸿一瞥的混乱、空气中浓郁得化不开的暧昧气味、以及他身后那个气息破碎的人,都从未存在。只是他微微侧脸时,额角一滴不易察觉的汗珠,在门框透入的光线下倏然滑落,砸入他衣领的阴影里。
&esp;&esp;佣人被那平静却极具压迫力的目光钉在原地。刚才目睹的那抹白光般的脚踝、吸入的腥甜气味、老爷此刻异常紧绷的肩背和那滴汗珠……这所有细节如同碎片在脑海中翻滚碰撞。他心脏狂跳,不敢抬头,更不敢去揣测那扇门后究竟发生了什么。所有疑问和震惊都被这无形而厚重的上位者威压碾得粉碎。
&esp;&esp;“是……是!”佣人额头瞬间布满冷汗,深深地、几乎是惊恐地弯下腰,动作匆忙地拉上了纸门。那扇隔绝了秘密的门扉“唰”的一声轻响,重新关闭。
&esp;&esp;光明彻底消失,厚重的、甜腥而黏腻的空气重新如沼泽般将他们包裹。
&esp;&esp;死寂!
&esp;&esp;绝对的、令人窒息的死寂!
&esp;&esp;只有两个人剧烈到快要撞出胸腔的心跳声在狭窄昏暗的空间里擂动,还有粗重、破碎、压抑到极致的喘息。
&esp;&esp;阿希莉帕整个身体软软地顺着冰冷的墙壁滑落,如同一摊融化在羞耻与恐惧中的软泥。她的额头死死抵着冰冷的墙面,赤裸的脊背上布满了晶莹的汗珠和刚才被激烈撞击时溅上的、冰冷粘稠的白浊痕迹。后背因剧烈抽噎而剧烈起伏,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溺水者般的破碎呜咽声从喉咙深处挤出来,又被牙齿死死咬住,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轻响。赤裸的双脚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,那条被佣人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