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池塘开始晕开一个又一个的涟漪,浮萍像玻璃杯里的薄荷水,呼唤无边无际的季风雨。
&esp;&esp;氤氲的水汽打湿他们的头发,明禧变成了那个从高而下注视他的人,那双凌厉的眉骨此刻变成缱绻的汪洋。
&esp;&esp;明禧缓缓低下头,靠近。
&esp;&esp;用舌尖,轻舔了一下眉毛断裂的地方。
&esp;&esp;“呼——”
&esp;&esp;浊气伴随着低沉喷出,宗路看着那双被霞光晕染的瞳色,突然有种醉酒的错觉。
&esp;&esp;柔软的触感贴在微凉的唇上,再被细绵的雨丝粘合。舌尖勾着唇线细细描摹,从磕碰牙齿的拙劣,再到饱尝美妙滋味的意犹未尽,两人像被定格的旧油画,是少女和猎豹的嬉戏。
&esp;&esp;明禧被他放开的时候,眼神都是雾蒙蒙的。她想要换气,可是宗路又追吻上来,明目张胆的扫荡肆掠。
&esp;&esp;“唔——”明禧抬起一只手挡在两人中间,手背是她尚未消散的温度,手心是舌尖勾卷的搔痒。
&esp;&esp;宗路也学着她抬起一只手,插入她的指缝,拉开,按下,放到大腿上,妥帖地放好,然后用流沙过滤后的沙哑声音说道:
&esp;&esp;“kiss&esp;&esp;aga。”
&esp;&esp;后来的明禧回忆起那一刻,都还是会有一种心悸的感觉。甚至总会想哭,那种似乎要突破一切禁制的临界感,让她恐慌,畏惧。
&esp;&esp;但也有了奋不顾身的勇气。
&esp;&esp;她想她往后余生再也遇不见这样的人了,那是种直觉,准确而悲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