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总不是一成不变的,他既然暂时出不去京城,陆景和过来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。
“那我派人去接他好了!”凌雁南道,“最近也快过年了,什么匪徒都出来了,连带着一些仇家都跟刷业绩似的,景和这一路上遇到的麻烦也太多了。”
“行啊。”谢明瑶并没有阻止,甚至乐见其成。
这皇宫里发生的什么事是能瞒过帝后二人的眼睛的?他们不管,只是因为事情还没到那个程度。
凌雁北对自己的弟弟心思不纯,这是他品德的问题,但是他能力没有问题。
二人只有两个孩子,凌雁南又是明摆着的无心皇位,既然废不了太子,就没必要贸然把事情闹大,慢慢解决也就是了。
这些日子他们看得清楚,凌雁北虽然心里有些阴暗,但好好哥哥的那层皮还是牢牢束缚着他,至少在短期内他无法突破自己的心理界限,对亲弟弟做出什么畜生不如的行为。
那就行了。
凌雁南不是能接受这事儿的人,万一真出了什么特殊情况,他们也不至于连儿子护不住。
至于凌雁北联系的那些人……
在父母眼里永远是别人带坏孩子,没有孩子自己一开始就心思不纯的道理。
凌雁北哪怕舍不得料理,也自然会有人帮他料理了。
“需要母亲借你些人吗?”
谢明瑶深知自己的傻儿子为了表示自己和皇位真的毫无兴趣,在皇宫里基本上属于什么根基也没有,想找几个干净的人去接陆景和都未必找得出来。
“不用啦,”凌雁南欢快地拜拜手,“我跟兄长借人就行了!”
谢明瑶愣了一下,只是一个愣神,凌雁南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。
她失笑着摇了摇头,重新靠回榻上,自然有人过来为她捏腿捏肩。
这儿子到底是心思深沉还是天然黑呢?应该是后者吧。
他虽然没查出这事儿就是自己兄长干的,但却抓住了最主要的命脉。
——陆景和要是不能完好无损地到京城,凌雁北必然得遭埋怨。
诚然这点埋怨对他来说确实不算什么,但也得看埋怨的人是谁。
如果是凌雁南……凌雁北自认强大的心脏恐怕连一句也承受不住。
“果然还是应该抓好孩子的教育。”
谢明瑶莫名其妙说出一句很现代的话,眸光闪烁,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人。
***
陆景和遇到来人的时候其实是警惕的,毕竟他已经推断出了这一行以来他们所受的麻烦的主使者。
但是这恭恭敬敬真心保驾护航,甚至就连一路上的麻烦也减少了许多的价值,实在让陆景和捉摸不透。
直到他们旁敲侧击出了这场来接人计划的真正主使者。
好吧,也不能说是旁敲侧击,毕竟他们确实没有藏的意思,陆景和一问他们就顺势说了。
陆景和:“……”
陆景和忍不住感叹道:“果然是傻人有傻福。”
他们在这破地方被来回折腾蹉跎那么久,抵不过宫里那个啥也不知道的傻子一句话。
“阿月,你说,太子是想篡位吗?”陆景和再次坐在了宽大的马车里舒舒服服地前行,怎么也搞不懂当事人的行为逻辑。
“应当是另有所图。”千秋月本来也是这么想的,说着说着又摇了摇头,“也说不准是想在篡位的时候多顾及一点兄弟情谊,毕竟两人是双生子。”
“那他拦着咱们进京干什么?”陆景和觉得这事儿颇为不对劲,“只要他能说服凌雁南,咱们和皇帝之间的关系怎么也没有和他亲近吧。”
千秋月淡淡提醒道:“但还有顾尘客。你过去很有可能把他一起带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