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太快,千秋月却也没催。
如果刘旭此刻敢回头的话,肯定会怀疑自己眼瞎了,要么就是自己已经死了,现在经历的都是死后的妄想。
千秋月在笑。
虽然那双冷冷清清的黑眸就笑意很单薄,唇角的弧度也几乎没有,但这种堪比天崩地裂的事,撞见一次是一次。
那么千秋月在想什么呢?
他在幻想陆景和醉酒后的模样。
那个从来冷静自持的人,喝醉了以后该是什么样的?
是安静沉睡,还是会发一会儿酒疯?
是唠唠叨叨,还是神神秘秘?
是温文尔雅,还是幼稚可爱?
睡着的时候会不会突然倒下,白皙光洁的额头会不会在木质的矮桌子上磕出一片红痕?
千秋月感觉自己的心砰砰直跳,走咯在蠢蠢欲动,心里也忍不住有了些埋怨。
怎么这样的场景,就让一个傻子白白浪费了,连个截图也没有……等等。
千秋月猛然回神,截图是什么?
明明是这么陌生的一个词语,为什么他想的那么自然?
就在这时,轰隆隆额声音突然响了起来,是一些杂乱无章的脚步的集合。
刘旭警觉地停住了脚步。
千秋月却知道是谁。陆景和放养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学徒。
明明是医馆的学徒,却很少有学医的,甚至安安分分待在医馆里的都很少,而是每天去那个奇怪的事务堂里领牌子,帮人们做各种各样的杂事,就跟镖局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