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风的夜,也是事故多发地。
暖酒还没进口,淡淡的血腥味儿就缠上鼻尖,陆景和是医者,自然敏锐,可他虽察觉到了不对,却无力回天。
男人修长的大手悄无声息的扼住了他的喉咙:“别动。”
陆景和缓缓收回扶在窗棱上的手,强自镇定:“好,我不动。”
男人饶有兴致的向下瞥了一眼,如夜般的黑眸中闪过点点红光,妖异至极。
似乎这才注意到他身下的轮椅般,男人啧了一声:“原来是个残废。”
“是。”陆景和顾不上恼怒,只是紧张的咽了咽唾沫。
鬼知道他在这个游戏里是个什么情况,万一他在游戏里死了在外面也就死了呢,他找谁说理去!
小巧的喉结划过掌心,带起轻微的酥麻。
男人恍若无事地收回手:“陆神医是吧。久闻大名。”
“不敢当。”
男人手虽放开了,滚烫的身躯紧却贴在身后,像是个拥抱。
夜色,相拥,本该是个旖旎的话题。陆景和却察觉到后背上的衣料略有些湿润了,约莫是被男人身上的血浸透。
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。
身后这人不看也知道是个亡命之徒,陆景和明白跟这种人打不来太极也讲不了道理,于是干脆单刀直入地询问:“请问阁下找在下做什么?治病还是疗伤?”
男人愣了一下,似乎从未遇到这样的情况,反而像遇到什么新奇玩意儿一样禁不住贴进了两分:“你怎么知道……我不是来杀你的?”
陆景和掌心冒汗,面上却依旧镇定,咬字清晰:“我在这里义诊七日,声名太过,确有被同行嫉妒的可能。可如今城中人人皆知我是个只能坐轮椅的残废,叹息嘲讽之声比比皆是,您刚才有惊讶,说明对我不甚了解,自然不可能是专门来杀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