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只是其中之一 。
虽我家中只有一兄长,未发生过兄弟阋墙之事。可我也明白一个家里孩子过多,父母便无法做到一视同仁,只偏疼他们宠爱的,其他孩子备受冷落的道理。
因而,一旦秦赵之间撕毁和平盟约打起来,安国君定然不会顾及或者无法顾及质子的安危,质子的处境将会不堪设想。”
月姮脸色一白。
心道,一旦秦赵开战,阿父都无法保全安危,何况我和阿娘?
她曾听阿娘隐晦的提过,祖父安国君嬴柱,上头还有个兄长悼太子,悼太子在魏国做人质期间,亡故。太祖父昭襄王嬴稷为了稳固朝堂,才将祖父立为太子。
祖父那太子做的吧,上有精明强悍的父亲,留给他发挥的余地就不多了。在女色上便不太节制,生出来的孩子多,存活的也多,目前来讲活蹦乱跳的儿子就二十多个。
阿父身为其中一员,夹在里头尤为不显,加之祖母夏姬不受宠,无法在祖父跟前为阿父美言半句,阿父才被祖父送到赵国做质子。
若说祖父会为了阿父而改变秦国一路东进的野望,无异于痴人说梦。别说等战争爆发,就是在眼下,因秦国的不重视,阿父在赵国邯郸城过的十分困顿,手中缺少交际的银钱不说,从精神上来讲,也备受折磨。
月姮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。
思庄却若无其事的将羊皮地图卷起来,反过来安慰她:
“想那么多作甚?等秦打下韩国还不知是何年岁呢,或许几年,或许几十年,到时候咱们还不知道在哪块儿黄土埋着呐。现在就想他和赵国打起来的事,当真杞人忧天!难道仅凭咱们几人就能阻止吗?大不了到时候我带你们逃去其他地方生活好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