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他腰间的玉佩上:“听我娘说,殿下现在代行东宫之权了?”
姬焐颔首:“也只是暂时罢了,待长公主痊愈,这权力还要交还回去。”
看来两人这些日子都很忙。
他们凑到一起说了会没营养的话,无非就是这几日吃得好不好、睡得怎么样,小圆子听不听话,姬焐蹙眉道:“这几日小圆子总往外跑,他好像看上了礼部尚书家养的小犬。”
沈雪枫问:“那老师家里的小狗长什么样子?”
“等你改日出府,我带你瞧瞧。”
沈雪枫又缠着他说了会儿话,等到风又开始刮起来,他才放开姬焐的手臂:“天冷了,殿下还是快走吧,不要着凉。”
二人互道再见,姬焐扶着窗边,弯腰作势去吻少年的唇。
沈雪枫跟随习惯闭上眼睛,静静地等着那个吻落下来。
就在这时,院落门口传来一声尖锐的剑啸。
沈雪枫立刻睁开眼,姬焐短暂地亲了亲他的唇角,面色倒是十分泰然自若。
就见沈雨槐提着剑,一脸震惊又恼怒地看着窗边卿卿我我的两人。
“三殿下,未经允许私自翻墙越府,是否有些无礼?”
她快步走上来,冒火的双眼紧盯有些呆愣的沈雪枫。
“还有你,沈雪枫!我从前都对你说过些什么!你们两个真是太过分了!”
沈雨槐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。
打从弟弟入宫做伴读起,她就对伴读这桩差事充满了抵触,不论是冷嘲热讽还是好生劝说,弟弟就是不依不饶地要留在姬焐身边。
当时她怎么说来着,姬焐心眼这么多,要是落到他手里还不得把人坑死。
真是一语成谶。
沈雨槐提着剑走上前来,姬焐已转身将窗户推了回去,对少年道:“在里面坐好,不许出来。”
院中只剩他两人。
姬焐淡淡瞥了沈雨槐手中的剑,云淡风轻地笑问:“一点小事,不劳沈大人提剑要挟吧?”
沈雨槐看了眼手上的长剑,转身将它送回剑鞘中,闭了闭眼:“才下值,是气急了才将剑抽出来的,殿下莫怪。”
“哪里,沈大人若是想教训我,直接来便是,”姬焐挑眉,“更何况你是雪枫的姐姐,我没理由对你还手。”
沈雨槐将剑扔在地上,语气冷硬地说:“不论如何,还希望殿下开恩,放过我弟弟。”
姬焐默了默:“依沈大人之见,我要如何放过呢?”
“……”沈雨槐貌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,似乎觉得这个反问有点无赖,“恕我直言,殿下与雪枫都未及冠,实在不宜在这种年纪如此胡闹。就算雪枫真的喜欢男人……也不该是和殿下。”
姬焐顺着她的话颔首,笑着抛出了下一个问题:“难不成沈大人心里有别的人选?既然有,直说便是,我不会拿那人怎么样。”
听他的语气分明不会善罢甘休,沈雨槐悄悄在心里说,我信你才是我蠢。
这时那扇窗户推开一个小缝,露出沈雪枫那双杏眼:“那个,姐姐,你不是经常看卖腐的话本吗……应该能接受这种事吧。”
虽然不知道卖腐是什么意思,但沈雨槐依稀听出他的话中之意,脸上浮现几丝薄红。
少年怯怯地补充了一句:“而且姐姐你还看过学堂的本子,跟我和殿下也没什么很大的区别——”
姬焐瞥了眼身后,好奇地问:“雪枫说的什么本子,能否与我也讲讲?”
“不止这些,我姐姐还看过皇太子和权臣的话本,上次被我堂兄发现的就是这个。”
“沈雪枫你给我闭嘴!”沈雨槐太阳穴隐隐作痛,“那能一样吗?话本是话本,现实是现实,这中间还是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