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她猛地站起身，声音一字一顿，几乎是嘶吼：“既然话被你说到这个份上，那我告诉你。对，他比你年轻，比你有冲劲，比你——行！”
&esp;&esp;空气倏然死寂。
&esp;&esp;池闻喉咙一哽，脸色瞬间惨白，眉心的青筋鼓起，眼神像是要杀人。他呼吸急促，胸口一起一伏，手背的青筋凸出得吓人。
&esp;&esp;程小满没有停，仿佛压抑许久的怒火彻底炸裂：“还有，余建明的事，你以为我不知道？你早就查弄清楚了，拿着真相装模作样演戏，让我陪你在山上装傻。你倒早就稳拿底牌了！就我跟个傻子一样”
&esp;&esp;她声音沙哑，却逼人：“你们这些人的恶趣味，我受够了！”
&esp;&esp;“要分开就分开！哦不对——”她冷笑一声，“我俩从来没在一起过，不就是室友吗？”
&esp;&esp;那一刻，池闻像是被钉子钉在原地。
&esp;&esp;他整个人僵硬在客厅中央，手臂垂在身侧，指尖微微发抖。呼吸沉重，像胸腔里塞了一团火，却怎么也吐不出来。
&esp;&esp;程小满的眼神像一把利刃，把他一寸寸剖开。
&esp;&esp;原来被她知道了。
&esp;&esp;他不是不想告诉她，不是为了取乐。自己只是怕她卷进那个漩涡里，从没想过要一直瞒着她。
&esp;&esp;甚至来不及吐出一句“不是这样的”，池闻嗓子就像被堵住了，发不出声。
&esp;&esp;客厅里的综艺节目还在嘻嘻哈哈，和眼前的剑拔弩张形成最荒诞的对比。
&esp;&esp;香肠还在地板上滚落的印记没干，白色的蛋黄酱一点点凝固。
&esp;&esp;池闻盯着那片狼藉，忽然觉得，这场关系，竟然以这样方式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