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朋友圈才知道你换了地方。”
&esp;&esp;他顿了顿，像是把话往牙缝里挤：“你就这么不想让我找到你？”
&esp;&esp;程小满终于转过身来，声音很轻：“以后别看我朋友圈了。也别再问人我要住哪。我回去就搬家。”
&esp;&esp;程父死死盯着她，像终于听见了最后一颗钉子落地。
&esp;&esp;“你就这么不想让我找到你？”
&esp;&esp;“是。”
&esp;&esp;这一个字像刀，钉死了两人中间最后一点薄弱的联结。
&esp;&esp;程父胸口起伏得厉害，脸上的线条因为愤怒和不可置信扭曲着。他喉头动了动，声音嘶哑：“我不是不管你。我是在等你自己想通——你早晚是要回来的。”
&esp;&esp;程小满嗤了一声，眼神一点点冷了：“所以现在我回来了，你就当一切没发生过？我陪你吃饭，陪你聊几句，你就觉得我孝顺了，是不是？你就能心安理得地睡个好觉？”
&esp;&esp;快步走到房间，砰的关上了门，她要和那个男人彻底隔绝。可这么多年以来的争吵和摔门，这道门早已经岌岌可危了，摔上后又弹开了，她只能搬了椅子过去抵住。
&esp;&esp;这一系列动作完成，没开灯缓缓的坐到那把椅子上耗尽了她的力气。
&esp;&esp;十几分钟后，池闻轻手轻脚地推门准备进来。推出一条缝来感觉被什么东西挡住了。
&esp;&esp;再推了推了，连人带着椅子推开了“吱”的一声在这个安静的家里格外清晰。
&esp;&esp;她背对着门坐在椅子上，整个房间只透进一点点走廊的微光。她不说话，也没动。
&esp;&esp;“……吵了？”他低声问。
&esp;&esp;她没答只道：“我不该留这宿的。”
&esp;&esp;池闻走过去，在她对面蹲下来。
&esp;&esp;隔着黑暗，他看不清她的表情。
&esp;&esp;“其实我也不太会和长辈打交道。”他说，“但……如果你刚才愿意说你是我女朋友，我可能会更高兴。”
&esp;&esp;程小满抬眼看了他一眼。
&esp;&esp;终于忍不住，扑过来抱住他，把脸埋进他肩窝，哭得几乎喘不过气。
&esp;&esp;她肩膀颤得厉害，眼泪打湿了他刚换上的衣服，指尖攥紧他后背的布料，像是把这些年所有强撑的体面一下子撕碎。
&esp;&esp;池闻没出声，只是抱紧她，掌心贴在她背上，轻轻拍着，慢慢哄。
&esp;&esp;他的肩膀被她的眼泪烫得发热，心里却越来越冷。
&esp;&esp;他从没想过，程小满这样的女孩，会因为这么一个爹哭成这样。
&esp;&esp;她在他心里是纯粹、倔强、但不悲情的人。
&esp;&esp;可今晚，她却哭成这样。
&esp;&esp;眼睛哭得通红，眼眶甚至额头都肿了。整个人窝在他怀里没出声，指尖紧紧攥着他衣服。
&esp;&esp;池闻抱着她，一言不发。他低头看着她头顶，眼神一寸寸沉下去。
&esp;&esp;沉默许久，他喉结动了动，轻声开口。
&esp;&esp;“程小满。”
&esp;&esp;“等我把我的这事了了。”
&esp;&esp;他语气缓，却不容拒绝，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