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以消弭心中的邪念。
谢知周拆开一包薯片,抓了一大把喂到嘴里,微咸的触感淌过舌尖,他偷偷打量了一眼季泽恩。后者正聚精会神地盯着视频,谢知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一团黄白相间的肉瞬间涌入他的视野,让他忍不住有些反胃。
他起了恶作剧的心思,给季泽恩喂了片薯片。
季泽恩微微张着嘴,有一下没一下地嚼着,眼神却不错半分。
对着这样的视频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吃东西,他对季泽恩的敬意又增加了几分,这会儿他是看不下去了,看着季泽恩一副两人不闻窗外事的模样,谢知周愈发放肆,忍不住蹬鼻子上脸,叼着根巧克力饼干棒戳了戳季泽恩的唇。
后者没看他,下意识地拿中切牙咬住递到嘴边的一端,一点一点地往后送,直到谢知周的脸近在咫尺。两人的鼻尖就要挨到一起,是呼吸都能落在对方脸颊上的距离。
谢知周的眼里映着季泽恩的模样,睫毛轻颤。短短的一截儿巧克力棒横在两人唇齿之间,嘴里是融化的甜,直直齁到心坎儿里。
在外科老师清心寡欲的声音里,好不容易抑制住的暧昧再次从笼子里钻出来,铺满了整个帐篷。
季泽恩终于挪开目光,同谢知周对视了片刻。
他忽然抬手关了视频,方才不动如山的少年趁人不注意猛地翻了个身,没等谢知周反抗就面对面覆在了后者的身上。靠着胳膊肘撑出短短一段距离,浓重的呼吸交错在两人之间。
“知周啊。”他哑着声音,听起来像一声无奈而温柔的叹息。
空气仿佛静止在这一刻,外面的寥寥几声虫鸣显得格外清晰,谢知周只能听到自己躁如擂鼓的心跳声,仿佛那颗跳动的心脏就生在耳畔。
他看着季泽恩眼里的自己,忽然觉得热的厉害。
这个人,怎么样都是撩人,尤其是这样挨得近近地看着他的时候,那双总是静若寒潭的眼睛,被欲念吞没之后,美得像是西窗烛上爆裂的灯花。
谢知周下意识地扯了扯领子,却丝毫没觉出凉意,他借着昏黄的小灯看着季泽恩的唇,那双总是颜色浅淡的唇微动,欲言又止,谢知周死死盯着那好看的唇瓣,三分期待,三分不安。
“救命啊——”
直到响亮的一声呼喊尖锐地刺破了空气穿透两人的耳膜,打断了季泽恩未说出口的话。
季泽恩猛地立起来,那根联系在两人之间的巧克力棒随之断裂,打破了两人之间旖旎的气氛。
理想
季泽恩没来得及披上外套, 便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过去。谢知周拎起他的外套跟着追出去, 便看到了方才请季泽恩去搭帐篷的男人, 他正在心急如焚地拨打急救电话,额头上止不住的冒冷汗, 面色铁青。
——那男人的身边躺着的一位不省人事的老人,嘴角微微吐着白沫。
苍山距离附近的医院还有较远的距离, 不过好在他们所在的位置开车可以直接到达,给救护车的到来排除了不少阻碍。
救护车里承诺十分钟能赶到, 让他们原地等车,不要自行开车过去,以防给病人造成二次伤害。
“散开。”季泽恩几乎没有犹豫就趴跪在她身边,冷静地开口。围在老人身边的几人焦急地面面相觑,眼里却写着怀疑, 几双脚粘在原地不动。
谢知周看着他的背影,沉声开口:“老人呼吸不畅, 需要待在通风场所。”那中年男子闻言往后退了一步, 眉头紧锁。他的亲眷们方才跟着往后退了几步, 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的动作。
季泽恩抽过谢知周给他送来的外套,拧了个角, 利落地掰开老太太的嘴,把那衣服伸进她嘴里快速擦干了白沫。转而从手里转出一个小电筒, 拿指尖拨开她的眼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