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脸都被冻红了,两只手不停的互相搓着,看见严言站在门前,严言个子本就比她高些,又站的高,映着雪,她看见严言的眼睛里仿佛有光。
&esp;&esp;是婶子对不起你,你们家这半年的事情我有所耳闻,好在现在一切都好了,我过来就是看看你。
&esp;&esp;林彩月是县委宣传部的干部,平时在大会上宣讲些什么,说得在顺溜不过,此时短短几句话,竟说得磕磕绊绊的。
&esp;&esp;严言侧过身子说:有话进来说吧。
&esp;&esp;不过一上午的时间,雪已经下得很厚,每走一步都踩得实实的,寂静的雪地里声音格外大。
&esp;&esp;窸窸窣窣
&esp;&esp;进门后林彩月说:你们家可比我们家暖和多了,今年煤矿都不行了,以往每年点着人头分发煤炭,今年是点着户口本发的,还发的都是煤渣,一进门呛得要命。
&esp;&esp;严越说:每家每户发几吨?
&esp;&esp;还几吨,发一吨不缺斤少两就不错了,家里现在都不敢用煤,烧成煤球生火的,过年前两天县城就有一家新婚妻子煤气中毒死了的。
&esp;&esp;严越看了一眼窗外,窗户上贴了红色的贴纸,看窗外也是遮遮掩掩的,根本看不清楚。
&esp;&esp;却对上了严言的目光,他的眼神很平静,没有探究,没有质问,只是匆匆扫过一眼便回过来。
&esp;&esp;严越说:煤炭生意是比不上从前,前几次一起跑车的那几辆都去卖棺材板了。
&esp;&esp;林彩月坐下,瞥了一眼地上摆的礼品盒,笑着说:这是严言拿过来的吧。
&esp;&esp;严母:她非得跟自家人客气,带这么东西回来。
&esp;&esp;林彩月:这也得陈家财大气粗才行啊,你看这样样不都得好几百啊。我侄子还说振兴要倒了,年前裁了不少员工,简直是瞎说!
&esp;&esp;不如她所预料般,严家的人听了都没什么反应。
&esp;&esp;只严言面上不显,却想起了这两日陈景行的忙碌,夜深时分才会返回,把她揽进怀中不停说些什么,声音低沉如同大提琴般,伴着她入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