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章

了。它最近疼得过于频繁,到了要吃止痛药的地步。

    前两天去探访禅院家时,头也很疼。

    两个我喜爱着的女孩失去踪迹,禅院家全员用自己的血浇灌了这片土地。

    打扫的人可够呛了。

    早有预兆的事,禅院家被除名,另外两家也不能长久了。

    那个用着夏油杰的外表,曾经的加茂家家主或许会背上所有,加茂家落败,悟被封印。老头老太们总该高兴了。

    但事情还在继续。

    日益增长的野心,持之以恒的执念,是要重新构建世界的格局。

    以前,好像也发生过一样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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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人们堵住了出口,海风的气味落在鼻尖。我继续往前走,沿着楼梯往上,吵嚷声传入耳膜,没人在意无端闯入的我,他们在争吵,用力拍打桌子,大声说话以传达自己的主张。

    比起死,被人反对是更烦心的事,只要有人挑起他们的争斗欲。哪怕快要死了,也会拔掉氧气罩,喊出羞辱的话语与最恶毒的诅咒。

    就和咒术界一样。

    我没有停留,继续前行。

    在最富丽堂皇的地方,耸立着最为壮观的血海尸山。我得踩过了无生气的有机体,才能移动距离。在厚鞋底下,是僵硬抑或柔软,是舒适还是疼痛呢。

    他们发不出一点儿声音,我也一无所知。

    这里发生了什么?惨烈的战斗,互相厮杀,人们是为了什么才对彼此刀剑相向?

    钱财和权力,肯定不会有其他的了。

    需要靠伤害他人才能满足的自尊心,并不能称作自尊。

    我好似漂浮在梦境之中。

    咒灵与诅咒师是不同的,经年累月下来,我已完全忘记了这点,此刻却是多少想了起来。

    咒术界向来鼓励使用肉身作为武器,其次才是咒具。咒具中,又以近身战使用的为最上,因为只有这样,才能知晓自己的罪。

    很多人忘记了,几乎没人记得。

    那停留在手上的痛楚,随着消灭得越多,在心里填积得越厚。像果酱,像蜡烛,要煮上很久,才能成形。像雕塑,像陶瓷,是人一点一滴凿刻并揉塑出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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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下层的摇动还是迟缓的,到了这一层,我不得不按着墙边的扶手走两步就会飞起一会儿,天花板在渗水,地毯都湿透了。它一滴滴落下,速度慢到能影响人对时间的概念。

    相似的场景在我眼前重迭。

    真的,这不是第一次,我以前也去到过被死亡笼罩之处,但不是横滨,也不是在游戏里……

    那是更为真切的存在,更为靠近的距离。

    台阶上的门是开的,无人把守。雨水打进精雕细琢的大门,我走得匆忙,将双手按在沉重的门上,将它推开了。

    高耸的落地窗外映照着蓝天,两个人坐在两把椅子上,像是被人操控的木偶,正在玩过家家的游戏。

    茶杯旋转,游乐场里的茶杯,手边的茶杯。冷彻而甜美的声音贴在我的脑后。

    ——不,不是。

    剧烈的疼痛要刺穿我的脑袋。

    风刮我的脸,更强烈的痛感唤醒了我。

    天暗沉得要倾塌,风与雨打在我身上,肆虐着、咆哮着,堪比拳头,砸在坚硬的石块上。

    再没有能向上攀爬的楼梯了,这里大概就是终点。

    视线并不很清晰,倒也不算模糊,我能看清,大到能踢足球的甲板上,站着三个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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