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现在却多了齐延瑞,在不清楚敌人势力的状况下,贸然行动怕是吃力不讨好,说不定反被歼灭,掉入了陷阱。这件事因为影响太大,弄得人心惶惶,早已传回g" />里,以致於後来容安必须回报进展。他怕的,是齐王爷在g" />里有探子,说不定敌人已掌握了他们的计画,就等著请君入甕。
齐延瑞的年岁是容安的好几倍,见识历练肯定也丰富,心机手段想来也不好对付,如逄渊一个心狠手辣的人,齐王爷都能掌握得住,还能私下加派人手供逄渊利用,在逄渊毫无动静的时候,有多少事是由这位王爷直接下令的……虽然都只是猜测,但考量到过多因素,容安的心犹豫不决。
「先就哥所说的,查查皇叔的底吧。」最终,容安做了决定。
「恐怕要花些时日,数十年前的事情能问的人也不多了。」华闵鸿对容安的决定无异议,只是事情确实不好办。
「嗯……」容安思忖一会儿,望著搁在桌上的的两张地图,好片刻才道:「看来,我势必得回g" />里一趟了。」
就不知道事情探查下去,还会扯出多少令人震惊的真相。
容安发觉自己竟然还颇为期待,剥开真相的外皮後,里头包裹著的是腐烂的欲望,抑或是意想不到的期望——
「逄渊,你究竟要让我等多久?」老者的声音很虚弱、很沙哑,但隐含著一股狠厉,听了不寒而栗。
「猫捉老鼠也玩够了,师傅,就快了。」
「你可知道我等了多少年……终於能见面了。」
「是,弟子会让你们相见的。」
逄渊的眼神,冰冷刺骨。
☆、13-3
深夜时分,容安一身正装,手里把玩著酒杯,房里只有微弱的烛火摇曳,光影在他的脸庞上晃盪,衬得容安严肃的面容更显冷漠。
叩、叩。
「进来。」容安停下手里的动作,喊道。
一名太监恭敬地推开门,从头到尾都躬著身子,毕恭毕敬,用特殊地尖细嗓音道:「殿下,皇上有请。」
容安搁下酒杯,起身,坐在房里一整晚,等的便是这个时刻。
「带路。」
「殿下请随小的走。」
太监步伐小却极快,容安的步伐大但不急不缓,两人维持著一定的距离。
在前头领路的太监手里却没有任何照明的工具,但他们似乎都不受影响,在近乎漆黑的g" />里无声走著。
最後,容安来到皇后的寝g" />,他没想到父皇会将见面的地点定在这里。周围相当宁静,仆人早已都去歇息,跟随著太监,容安停在一间房前,不是书房,更不是皇后的卧寝,只是一间平时没多使用的小房间。
太监对容安小声地道:「殿下,皇上吩咐了请您直接进去。」
待太监自动退下後,容安也没多礼,推了门直接进入房内。
圆桌前坐著一名年岁不小,但j" />神抖擞、威严依旧的老者,身上只著素色的长衫,披著外袍,当容安进门时,正好提著酒壶斟满两个酒盏。
「儿臣见过父皇。」
在容安撩袍欲行礼时,老者扬手制止了他,「不用多礼,坐下吧。」
「谢父皇。」容安听从命令,在老者的面前坐下。
所谓皇家无亲情,在父子关系前,他们先是君臣关系,亲子情感淡如水,一时片刻,无话可说。
容安今年不过刚及弱冠,而皇上年纪已过花甲,与其说是父子,更似祖孙,年龄上过大的落差,相处起来更加微妙。但因容安是皇后所出,又是老来得子,皇上对容安的关注,确实比其他人来得多些。
「洵小子还好吧?听说为了某个人,连命都不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