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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被人从後揪住,还用指腹磨蹭几下,秦方萦用力打掉那只作怪的手,愤怒回身狠瞪著罪魁祸首。

    「有虫子。」靖皇洵一脸无辜的解释。

    虽然莫名其妙但好歹是出於好意,秦方萦内心几番挣扎,缓下脸色,最後才挤出一句:「……别随便碰我!」

    秦方萦这回几乎是用奔跑的速度往山下冲,也不管身後的人有没有跟上。最後,他站在一个交叉口处,指著右边的路,道:「走这条下山,左转直走便能走到大街上。」

    「感谢小公子不辞辛劳……」

    「萦儿!」

    靖皇洵话尚未说完,便让不远处的叫唤声打断。

    秦方萦侧耳细听,发现是母亲的声音,早就不想多留的他瞥一眼明显还有话要说的靖皇洵,挥几下手,还算客气的说:「快走吧,别再乱跑了!」

    见秦方萦就要离开,靖皇洵扯住他的手臂,同时将一样东西往他手里塞,迅速交代:「收好,有事可拿这东西到原阳县靖皇府找我,再见。」

    靖皇洵话音一落,脚下轻点,飞身一跃便失了踪影。

    「还是能好好说话的嘛……」

    毫无婉拒机会的秦方萦,傻望著手里的玉佩。上好的羊脂白玉,用红绳串起,上头刻著「洵」字。那人正如秦方萦所想,家世背景不同一般,才能拥有如此贵重的物品,甚至以此物证明身份。既然没有拒绝的机会,秦方萦无奈地将玉佩往怀里一塞,眼不见为净。

    「萦儿!」秦方萦正打算走回家时,方氏已经寻过来找人了。她在外仍蒙著面纱,美目流露责怪之意,道:「真是的,叫你也不应一声。」

    「正要走回去呢!」秦方萦讨好地牵著母亲的手,问:「娘,怎麽啦?急著找我?」

    「家里来客人了,想让你见一见。」方氏的语气说不上喜悦,甚至带著惆怅,「这人娘也跟你提过,是娘的师兄。」

    这个消息过於震撼,秦方萦有股想转身逃跑的冲动,可惜方氏不会允许。

    「怎、怎麽……这麽突然?」内心的惶恐让秦方萦说话不自觉地结巴。

    「……是啊,太突然了。」方氏加重了手的力道,眉目间是化不开哀愁,她叹了口气,才道:「他是特地来通知娘的……」

    「通知?」

    秦方萦觉得疑惑,他不晓得逄渊与母亲见面还夹带消息。且看母亲愁容满面,神情低落,看来并不是个好消息。

    眼见雅阁就在前方,方氏却停下脚步,蹲下身,双手扶著儿子的手臂,眼眶已盈满泪水,让秦方萦看了也感到难过。

    踌躇片刻,方氏深吸口气,哑著嗓音道:「萦儿,你外祖父过世了……」

    「娘……」秦方萦伸出双手,从面纱下探进,轻轻抹去母亲的眼泪。他对外祖父逝世感到遗憾,毕竟不曾见面,也不知如何安慰母亲才好。

    「娘这几年过得不好,没敢回去探望他,怎知……」方氏再度哽咽,悲切之痛难以言喻。

    「娘,您还有孩儿、还有清姨,别哭坏了身体。」秦方萦搂住母亲,拍著她颤抖的背好声安抚。

    这时,一名青衣人自雅阁里走出,瞬间闯入秦方萦的视线中。随著青衣人的接近,一点一滴和他记忆中的身影相合。

    逄渊。

    青衣人生得一张温和俊雅的脸,眼角上挑,带有桃花,随时保持笑意的双眼看起来很诚恳;肤色白皙,唇色红润,与秦方萦成人後的豔丽样貌不同,实属风流一辈,是难得一见美男子。

    或许是心生厌恶,在秦方萦的眼中,逄渊不比前世的他好到哪去,在多数人眼里,肯定也觉得这人长得蛮女气的。

    「师妹,还好吗?」逄渊上前关心,掩不住真情流露。当他看见方氏身边的男孩时,脸上的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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