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&esp;&esp;“是高熲为孤出的主意!”
&esp;&esp;杨勇根本不明白为何昨日还温言暖语,今天就厉声严辞,在怒吼声中吓得一激灵,以为杨坚看透了他整日问安尽孝,是为了赢回圣心,颤声道。
&esp;&esp;这就是性格胆怯,伴君如伴虎了。
&esp;&esp;“高熲?是了,也只有他能想出如此妙计!”
&esp;&esp;杨坚缓缓闭上眼睛:“高熲有经国大才,朕的国事,他竭诚陈力,朕的家事,他也如此操劳,好啊!好啊!”
&esp;&esp;“父皇!高熲为儿臣出谋划策,只是想保住太子之位,绝无他求啊!”
&esp;&esp;杨勇越听越不对劲,面露骇然,拼命叩首。
&esp;&esp;在杨勇看来,他是嫡长子,保住自己的太子位置乃是理所应当,高熲所献之策固然利用亲情,却也不是重罪啊,怎么杨坚的口气这么不对劲呢……
&esp;&esp;“是啊,为了太子之位,所以你就那样害你的弟弟?”
&esp;&esp;独孤伽罗首度开口。
&esp;&esp;她最愤怒的,是杨勇一脸理所当然,丝毫不知悔改。
&esp;&esp;“害二弟?”
&esp;&esp;杨勇一脸懵逼。
&esp;&esp;双方一问一答,根本不是一件事。
&esp;&esp;如果此时换成高熲面对杨坚的雷霆震怒,在事情未弄清前,肯定不发一言。
&esp;&esp;“没有!绝对没有!”
&esp;&esp;杨勇却是越描越黑,直到此刻听了独孤伽罗的话,才矢口否认。
&esp;&esp;可惜迟了。
&esp;&esp;“拟诏!”
&esp;&esp;杨坚深吸一口气,恢复到往日的威严,寒声道:“太子勇无孝无德,劣于百行,难以重任,除太子之位,降为寿王,即出大兴,出镇蜀地。”
&esp;&esp;“拟旨!”
&esp;&esp;杨勇如泥雕木塑,彻底呆在原地,而杨坚的下一道圣旨已经发布:“高熲英华已竭,耄(ào)期倦勤,生邪佚之志,危反之行,除左领军大将军之位,除齐国公爵位,贬为庶人。”
&esp;&esp;“冤枉!冤枉啊!”
&esp;&esp;杨勇至此终于明白,帝后肯定误会了什么,大声疾呼起来。
&esp;&esp;“带下去!”
&esp;&esp;所谓跳进黄河也洗不清,即使杨坚愿意听他解释,杨勇那拙劣言辞,也是百口莫辩,现在更快,还搭上个高熲。
&esp;&esp;杨坚再也不想看到这无用的儿子,摆了摆手,顿时有侍卫将杨勇拖出。
&esp;&esp;“父皇!母后!父皇!母后!”
&esp;&esp;帝后二圣在他的眼中不断缩小,然后是皇宫,最后是整座皇城。
&esp;&esp;杨勇恍恍惚惚地离去,在东宫内哭了一天,整点行装,出城向着蜀地而去。
&esp;&esp;就在杨勇离开大兴,入蜀做所谓的逍遥王侯之际,远在南陈的慈航静斋内,也有一女登上山门。
&esp;&esp;“阴癸派主来访,慈航静斋无人欢迎吗?”
&esp;&esp;祝玉妍长袖飘飘,眼神睥睨,来到石碑前。
&esp;&esp;唰!
&esp;&esp;数道身影若云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