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,郭胜带着一群豪仆,看着一地狼藉,尖叫起来。
&esp;&esp;“阉奴一个,如何不敢?”
&esp;&esp;何进举手投足间都有莽莽巨力,恐怖的威压笼罩四方,目光睥睨之间,那些平日里在洛阳作威作福的豪奴个个瑟瑟发抖,大气也不敢出。
&esp;&esp;“犬彘(zhi)屠夫,自取其辱!”
&esp;&esp;作为权倾朝野的十常侍,郭胜浑身阴气大盛,脚下一点,道道阵纹蔓延,整座府邸的大阵已然开启。
&esp;&esp;论单打独斗,十常侍齐上也远不是何进的对手,但这里是中常侍的府邸,何进孤身前来,必然要他载个跟头。
&esp;&esp;“来啊!我统统接着!”
&esp;&esp;何进大笑,怡然不惧,却又突然想起什么:“等等,外甥让我来的,说完事后,再打不迟!”
&esp;&esp;“大皇子?”
&esp;&esp;郭胜脸色变了,气焰全消,熟练地堆起笑容:“原来是一场误会,何大人,请!”
&esp;&esp;十常侍对于大皇子的态度,已从最初的敌视,变成了矛盾忐忑。
&esp;&esp;他们也是实在无奈,天天教唆灵帝废皇子,偏偏灵帝做了十六年皇帝后,早已没了当初争权夺利的铁腕权谋,变成了得过且过的鸵鸟。
&esp;&esp;大皇子在朝堂中大肆揽权,培养心腹,他视而不见,只求一个平和共处。
&esp;&esp;反正顾承要平黄巾乱,调兵遣将,灵帝要贪图享乐,卖官敛财,两者互不妨碍。
&esp;&esp;这在灵帝看来,已是退让到了极致,双方维持着这个平衡,就可长久。
&esp;&esp;倘若顾承要灭十常侍,那就是让他无人可用,大权彻底旁落,才是触及底线。
&esp;&esp;十常侍原本也小心翼翼,如临大敌,准备好顾承下手后,怎样让灵帝再也忍耐不了。
&esp;&esp;谁知顾承的耐心出奇地好,徐徐图之,完全没有毕其功于一役的意思。
&esp;&esp;仅仅两个月,朝堂之上,已是势力初成,照这样下去,不出一年,大势就成。
&esp;&esp;到那时,灵帝就是个傀儡,想废除就废除,不想废除,以太子之位监国,和皇帝何异?
&esp;&esp;十常侍不愿坐以待毙,种种毒计酝酿,却想不出多少能针对大皇子的办法。
&esp;&esp;而且他们彼此间也有分歧。
&esp;&esp;毕竟顾承所为,雷声大雨点小,至今没下手,这就令人难免抱有侥幸心理。
&esp;&esp;将来皇帝身边,总要用宦官的吧?
&esp;&esp;除去他们,不还是有新的中常侍,说不定大皇子改变主意,再度对外戚宦官世家几方势力,玩起平衡之术呢~~
&esp;&esp;所以现在何进代表大皇子出面谈判,令郭胜大喜。
&esp;&esp;然而何进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谈判技巧,几乎是竹筒倒豆子,将顾承的话复述了一遍:“我外甥说了,他登基后也要用宦官的,但十常侍太多了,他只留三个!”
&esp;&esp;郭胜怔住。
&esp;&esp;还没来得及思考,何进又道:“外甥还说了,你们这些阉人肯定要蹦跶,一次忤逆,十常死一;二次忤逆,除张让,皆死;三次忤逆,阉人彻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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