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如果真是黄裳教授的皇子,那黛青院巴结上,日后可就飞黄腾达了。
&esp;&esp;有鉴于此,什么韩大人都要靠边站,在美妇人兴冲冲的带领下,众人很快来到一座园子外。
&esp;&esp;毋须顾承使眼色,一位护卫立刻上前拍门,里面顿挫的箫音不止,几人涌出来:“何人敢打扰我家老爷?”
&esp;&esp;“一边去!”嘉王府护卫粗鲁地将之推到一边,顾承大摇大摆地走进。
&esp;&esp;内部布置并无豪华富丽,而是淡雅朴素中,透出精致灵秀,一看就符合文人高雅的品味。
&esp;&esp;正中的桌子上,一位大汉缓缓站起。
&esp;&esp;此人身高九尺,昂藏巍峨,背脊挺立,如剑如枪,仅仅是一个眼神,就好像一座高山压迫而来,看得之前还要狗仗人势的王府护卫们纷纷变色。
&esp;&esp;“咦?”就连黄裳目光一动,罕见地露出一分凝重,脚步微不可查地一错,挡在了顾承面前。
&esp;&esp;“这人好生面熟,我来看看!居然是他?”顾承翻看赵扩的记忆,稍一对比,脸色沉下。
&esp;&esp;不是冤家不聚头,张角残魂你附身谁不好,居然正好落在我的死对头身上?
&esp;&esp;韩侂(tuo)胄(zhou),出身名门,祖父韩琦是三朝重臣,曾与范仲淹抵抗西夏,威望很高,父亲韩诚娶了当今太皇太后之妹为妻,可以说是货真价实的皇亲国戚。
&esp;&esp;论辈分,还是赵扩的叔父,双方关系本该密切。
&esp;&esp;但别忘了,顾承知道日后赵扩是如何屈辱地被两个权臣玩弄于股掌之间,其中前十五年,就是韩侂胄这个奸相权臣。
&esp;&esp;即便没有张角残魂这回事,顾承也不会放过此人,现在这家伙居然撞上来,那新仇旧恨就一并算吧!
&esp;&esp;韩侂胄本来也是怒气冲冲地站起,想要怒斥打扰之人,但看到顾承也怔住了,露出不可置信之色:“嘉王殿下?”
&esp;&esp;“原来是叔父!”顾承心中杀意弥漫,脸上却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容,行礼道。
&esp;&esp;“不敢当!万万不敢当!”韩侂胄慌得一个闪身出来,就要大礼参拜。
&esp;&esp;他可不姓赵啊,外戚再横,也不比宗室,这声叔父传出去,不知有不少人找他麻烦。
&esp;&esp;“果然是真龙!”
&esp;&esp;这一举动不仅让美妇人确定了顾承的身份,也让韩侂胄宴请的客人纷纷意识到了来者的身份,战战兢兢地过来请安。
&esp;&esp;唯有一位青衫文士端坐在位上,一动不动,只是痴痴地盯着里屋一道被轻纱挡住的曼妙身影。
&esp;&esp;“这位是?”顾承就是来找麻烦的,见状故作不悦地道。
&esp;&esp;韩侂胄面色惨白,赶忙道:“这位是黄靖安,浙江黄氏子弟,文韬武略,诗词歌赋,无一不精,实在是难得的才子,他尚无功名在身,不知礼仪,顶撞了殿下,请殿下恕罪!”
&esp;&esp;这时,青衫文士好像才发现房间内多了人,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,毫无恭敬地抬抬手:“见过殿下!”
&esp;&esp;顾承却不回应,视若无睹地走向主位,徐徐坐下。
&esp;&esp;“嗯?”青衫文士面色一沉,目光如剑,直刺过来。
&esp;&esp;好像他怠慢别人乃是天经地义,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