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外地看了一眼宋疏辞。
这个人,从来只有他指责别人丢三落四的,什么时候他自己也会丢东西了。难道是因为那天在屋内听到他的声音,以至于心绪也有些乱么?还是为了赶电梯,连眼镜也忘记了。
这个念头让简雾的心口像是被蜂蛰了一下,有点微麻细密的痒。
他抿了下唇,问宋疏辞:“那你怎么不去找凌梦?”
“下车的时候她应该是忘了,”宋疏辞说,“我也忘了。”
前半句肯定是真的,后半句就不好说了。
“她之前和我说过,你们俩是一个办公室的。”宋疏辞问,“所以简老师能为我跑一趟吗?”
“我能拒绝吗?”简雾把球衣丢进学校篮球场的洗衣机里。
深黑的运动服把他的脖子衬得很漂亮,宋疏辞又看了两眼,才半是揶揄道:“不能。”
简雾左手提着行李包,右手拿着没开封的奶茶,小拇指上勾着串钥匙,闻言扭头翻了个白眼。
“那你问什么。”
b医大虽然小,校园还是很漂亮的。
简雾带宋疏辞绕的是小路,四月的晚樱刚开,一片粉雾像是落日时的烟霞,隐在b医大肃穆冷硬的建筑群里,平添了几分柔和的温度。
宋疏辞欣赏了一会儿樱花,忽然笑道:“你专门走这条路,算是为了和我一起赏花吗?”
“少自作多情,”简雾看了眼脚底的鹅卵石,“这条路近。”
“你确定近?”宋疏辞看了眼导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