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够了不由想,年轻真好啊。
也是这会儿才真的相信,她那小儿子,竟是真的对季家这个女儿上了心。
可以筹备聘礼了!
谢砚一路上拽着元妤的手,又羞又愤地把人带回了海棠院。
元妤跟在后头小媳妇儿似的被他牵着,跟不上时还小跑两步。
两人这一前一后的,别提多有爱了。
弄得一路上瞧见他们这样的奴仆个顶个儿的好一通羡慕。
郎君牵着女郎的手呐!!!
两位当事人自是没这份意识的,谢砚自觉丢了脸,仍在羞愤。元妤则满心在想怎么哄他不生气。
两人分明闹着别扭,却一路都牵着手,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。
可刚进了海棠院里的主屋,谢砚便翻脸不认人了,直接丢开了元妤的手,看都不看她一眼自己坐到了上座去。
小媳妇儿元妤:“……”小气鬼。
腹诽归腹诽,元妤脸上还是一片讨巧的笑,亲自给他倒了茶,颠颠凑过去,道:“三郎喝茶啊。”
谢砚掀起眼皮恩赏似的看她一眼,元妤眼睛一亮,发光似地看着他。
谢砚莫名有种她在同自己摇尾巴的错觉。
明明气还没消,心却已经开始软了。
而后瞅着她的脸,不自觉地便在想,这么些日子没见,她脸色瞧着倒是红润了不少,身子应是无碍了吧?要不再找医师给她瞧瞧?
下一刻,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的谢砚,瞬间黑了脸,愤愤地扭过了头。
恼恨自己,太不争气!
眼前的就是个小没良心的,她连道歉都还没有一声,自己竟就先心软了!还念着她身体是不是大好了!
谢砚恨恨地抖着额角的青筋,恼恨自己的没出息,也恨眼前之人的没良心!
他待她还不够好吗?生起气来竟不管不顾的,直拿话戳他心窝子!
谢砚现在想起来,还觉得心窝子生疼生疼的。
明芷明若早在他们进了屋,便很有眼力见地清空了主屋附近的奴仆,她们二人自己也远远地跑了开。
这会儿屋里屋外都没人,元妤小小地觑了他一眼,下一瞬便软乎乎地贴了上去。把自己塞进他怀里坐好,然后便搂着他的脖子,柔着嗓子,软软糯糯、可怜兮兮地道:“三郎,妾错了,那天妾话儿刚说出口就后悔了……妾还小,不懂事儿,说话不经大脑,仗着三郎的喜爱便肆无忌惮什么话都敢说,你别跟妾计较好不好……”
谢砚本要伸手扯开她搭在自己脖颈上的手臂,手都握住了她那两条葇荑,闻言却受惊般地定住了,震惊地看着她。
什么年纪小不懂事儿,仗着他的喜爱便肆无忌惮……
这些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?
要知道,十五六岁的女郎,柔着嗓音软软糯糯说着这种类似“示弱”的话,说是在道歉,不如说是在撒娇啊!
她竟然在向他撒娇!
谢砚惊住了!
要知道,从认识她到现在,谢砚见识过她算计人的本事、气人的本事、还有假意认怂的本事!
便是哄人,也是连蒙带骗的!何曾有过这般软软糯糯粘着人撒娇的时候?
因为刺激过大,谢砚一时间懵在了原地,大有几分不知所措的意味。
元妤却搂着他的脖子,桃花眼不知用了什么术,雾蒙蒙水润润的,眼巴巴瞅着他,嗓音更柔地求他,“三郎……妾把当日说的话都吞回去,你不要生气了。这些日子你不在府里,妾反思了许多,妾真的知错了……”
谢砚:“……”艰难地咽了咽唾沫,不大敢相信般地问:“知错了?”
元妤连连点头,“知错了知错了!三郎比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