嘶歇底。
最后还搭了戏台唱昆曲和黄梅戏。
节目散场,寒暄过后,傅清瑜缓身抬步上楼。
比起两小时前的微醺,她现在醉的有点厉害,只是眼神还是沉静清明的,维持着端雅姿态。
陪伴在她身边的郎思文并没有看出端倪。
傅清瑜慢悠悠挪上楼,纤细白皙的手臂撑在门前。
在她天旋地转的神思里,还记得有人躲在卫生间里。
包厢里依旧安安静静的,轻盈高跟鞋踩过波斯纹绣地毯,轻轻推开卫生间的门。
他果然还在,眼神明亮,局促抬起眼看她,像一只干净清纯的小鹿。
“您回来啦。”
傅清瑜点了头,手撑着墙壁维持身体的稳定,她穿着一袭珍珠白一字肩缎面长裙,盈盈光照下,是一副出尘绝艳的面容。
但神色却很清冷,如山间皑皑清雪,拒人千里之外。
她语调温和,似乎前辈对着后辈的谆谆教诲,“下次不要那么傻,不要再卫生间待那么长时间。”
她身上带着迷惑人心的香气。
似花非花,似果非果,清幽而馥郁,在清苦的沉水香中,透着一丝醉人的甜意。
“傅总,我叫程羽。”他深呼吸,小心翼翼将名字告诉他。
无关任务,他只想让她记住他的名字。
他并没有说是那个字,她却一下子猜到,微笑着说:“是羽毛吗?”
程羽慢慢红起脸,轻轻点头。
傅清瑜眼神沉静,即使醉意深浓,她也能看出眼前的青年在想什么。
她无意搅动一池春水,语气淡漠清冷起来。
“我这里不留人,回去吧。”
“您不满意我吗?”他有些倔强抬起眸,漂亮的眼睛里透着委屈。
傅清瑜无意解释太多,“回去吧。”
她抬眸含笑看着他,但眼底已经冷下去。
她的话语不容拒绝。
程羽紧抿唇,慢慢离开,直到走到门口,也没有听到她叫住他的声音。
她没有欲擒故纵,她是真的不喜欢他。
程羽离开之后,傅清瑜重新坐回落地窗前的沙发上,安安静静赏雪。
过了没十分钟,门又被人匆匆推开。
郎思文抿着唇,语气仓促,“boss,从您包厢里出去的那位叫程羽的模特被卫总扣住了,他身上带了违禁药品,卫总已经让人把他控制起来了。”
傅清瑜表情没什么变动,依旧是四平八稳的平静,“他牵连到了我?”
“是。”郎思文沉重呼出一口气,“他知道张总是不会保他的,就寄希望于您,刚被扣住,他就说他是您的人,现在卫总不好处置他,叫您过去呢。”
语毕,郎思文暗暗瞥一眼老板,幽幽说:“董事长也在现场呢。”
傅清瑜身体懒散倚靠在皮质沙发上,语调淡淡,“程羽这个人跟我没有关系,你让卫齐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,需要我配合帮忙的,我一定不遗余力。”
她抬起眼,眼神依旧深澈清明,“我就不过去了,我醉的厉害,起不来,你替我去。”
“好。”郎思文放下心,她真害怕自己老板来一出英雄救美。
年底去西疆前,别墅里陆陆续续来了许多提前拜年的客人。
但傅清瑜的别墅也不是谁都能来得。
想过来拜访她的客人必须要提前一周递拜帖,她看到拜贴同意了那些人才能到她家里拜访。
除夕夜,傅清瑜推掉所有活动,安安静静坐在壁炉前的餐桌上跟孙婉一起吃年夜饭。
年夜饭做的丰盛,长条餐桌摆的满满当当,两位大厨使劲全身解数,合力做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