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晚了,随口问:“你饿不饿?”
她想着要不然给他点个外卖。
他“嗯”了一声,南夏拿出了手机,思索着给他点个什么外卖。抬起眼时瞥见他摘下了眼镜,看了她好一会儿,眼底晦暗不明。
南夏靠近他,也没察觉出哪儿不对,将屏幕凑到他跟前:“你想吃什么?”
她刚洗过澡,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柚子香气,细细的银链顺着锁骨的线条往下延伸,在微弱的光下泛着浅浅的光泽。
温聿秋顺势搂住她的腰,将她放在自己膝盖上,裙摆之下那样密不透风地连在一起。南夏没往深处想,嫌这个姿势腻歪,只动了一下就被他摁住。
细密的吻落了下来,几乎是诱哄的语气——
“你喂我。”
她耳根发烫,想不明白分明刚刚还清冷地坐在那儿的人会突然想起这档子事儿来。
白皙的手指扣在台子上,南夏想,他是对其他事儿欲念浅,却在这件事上格外重欲。
远处一盏昏暗的灯映在她身后,纤细的身影像是绷紧的弦,格外地动人。
月影晃动。
南夏有些受不住女上的姿势,指甲在他手臂上留下来的痕迹越来越深。
浪潮涌动,似乎下一秒就要倾斜而出。她说出的话语也断断续续的:“温聿秋,我要去卫生间……”
男人宽大的手掌撑着女人的腰,轻声哄着:“别紧张。”
她也想不紧张。
汹涌的浪潮非但没有退去的意味,反而将她几乎淹没,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洗完澡后回到卧室,南夏已经无心去想他有没有饿着,毕竟刚刚他刚刚半仰着靠在台子上的时候扣子扯开半截,眼尾都透着餍足。
想也知道,是饱了的。
身后感受到凉气,带着点儿雪松气味,想到刚刚差点儿丢脸,她也不管这到底是谁的领地没让他上床。
温聿秋在床侧站了会儿,俯身将她被子角掖好。南夏听到他说:“刚刚咬得那样紧,现在又翻脸不认人了。”
“……”
她心里存着点儿气,一直持续第二天,骄纵地让他在前面开车。
温聿秋也不介意在这种小事上惯着她,透过镜子看她眯着眼睛睡觉,轻声问:“平时控诉我在公司里奴役你,所以在家里就要翻身当主人了?”
南夏想她哪儿算主人了,睨他一眼:“我是主人昨晚也没见你听我的。”
他眼尾还残留着几分欲色,意识到她说的哪件事,半晌后唇边染了点儿笑:“不是让你在上面了吗?”
“……”
她懒得跟他争辩,干脆闭着眼睛睡了会儿。
一到公司,南夏先去泡了杯咖啡提神。咖啡因和冰块的刺激下,她觉得清醒了不少。
邮箱里还有一堆没有处理的邮件,南夏筛选了一下,将部分重要的文件投到温聿秋那里。
她上午要写文件,找资料时发现资料在最高的柜子上,即便穿着高跟鞋拿也有些费劲。
南夏垫着脚去拿文件,差点儿头顶的文件要掉下来砸到她的脑袋。幸好后面有只手稳稳地将文件扶住。
她闻到身后人熟悉的气味,几乎不需要怎么反应就知道是温聿秋在她身后。
南夏状若无事地同他道谢。
温润的手指不动声色地划过她的手背:“不用。”
周围人的眼神并未聚集到这儿,也只当他们再寻常不过的举动。
南夏同他拉开距离,分开时瞧见他脖子上还残留着暧昧的咬痕,隐在衣领边界处,不仔细看看不出来。
他竟然也不知道遮掩,就这样明晃晃地来了公司。
南夏回到自己的工位后,翻出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