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来后将东西递给她,南夏拿起奶茶看了眼甜度:“你点的是三分甜,太淡了,不好喝。”
“我回去给你换,要五分甜还是七分甜?”
南夏原本想说将就一下,想了想还是让他去跑了一趟:“五分。”
等回来时她觉得差不多了,顺手将自己喝过的奶茶递到他手里,想让他解决。
温聿秋看了眼吸管上的口红印,他从来不喝奶茶。
南夏知道他不喝,强调:“不能浪费。”
她见温聿秋一直不上车,想问他怎么了,温聿秋突然微微弯下腰:“忘记问了,给你当秘书有工资吗?”
南夏没想到他还找自己要工资,抬起高跟鞋踢了踢他的裤腿,但力道并不重,红色的鞋底蹭到他衣服的布料,像是在调情。
“没有。”她眼神坦坦荡荡,差点把“我要白嫖你”五个字写在眼里了。
温聿秋眼皮褶皱很深,看向她的眼神深邃:“论当资本家这事儿,我还真是自愧不如。”
“……”这人怎么记性那样好,偷偷骂他两句能记一辈子。
他帮她系安全带,听到她轻声说:“这还没怎么剥削你呢,都没让你加班。”
南夏随口一说, 听见耳边“咔哒”一声,一抬眼对上他漆黑的眸子,他离她那样近,近到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。
他慢慢松手,眼睛里的温和像是笼上一层轻柔的纱,将里面藏着的几分侵略性藏了起来:“我没问题,你想让我加班服务你吗?”
她笑着骂他不正经, 又不轻不重地踢了踢他的腿。
南夏有些疲惫,坐车回去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太放松了还是什么,不自觉地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睡了过去。
女人的长发压在脸颊下, 瓷白的脸渡上淡淡一层光, 窗外的光线落下来时像是一副精美的油画。
温聿秋在驾驶位看了她一会儿,想, 是不是白天压力太大了,这会儿终于卸下了包袱?
他心底向来容不下太多感情, 偏偏在那个瞬间拥挤的心口生出几分罕见的怜爱, 这份特殊的感情指引他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 南夏睡得似乎有些不踏实, 不安地动了动身体。
温聿秋收回眼神, 下车绕到副驾驶的座位,弯腰稳稳地将她抱到怀里, 女孩手无意识地垂着, 看上去是那样纤弱。
在外人面前, 南夏也有几分气场,却从不会像他视角里看来的那样如同失去了刺的刺猬一般柔软。
仿佛做了一个漫长的梦。
再次醒来的时候南夏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,身上盖着一截灰色的毛毯。
她坐起身揉了揉僵硬的脖子, 一时没反应过来睡了多久。她抬眼看向墙上的时钟,算了一下时间, 好像连同在车上的时间差不多一个多小时。
南夏循着声响走到厨房,看见温聿秋穿着件休闲的灰色薄毛衣,腰上围着黑色的围裙,从背后看来肩膀很宽。
她突然生出几分想要上前从背后抱住他的冲动, 可站在不近不远的地方,看着那高大的身影, 又莫名觉得那不属于她。
温聿秋已经在摆盘,刚准备端到餐桌上回头时看见南夏站在门口看他,眼神染着几分哀伤。
他垂眼:“没睡醒?”
南夏刚想点头,门外传来门铃声。
温聿秋没动:“你去看看。”
等走到门口的时候南夏才反应过来今天不是自己是主人吗,怎么她来开门。
她打开门,看见一个捧着花束的外卖员:“请问是南小姐吗?请您签收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南夏接过笔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。
南夏低头看了一眼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