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节


    可是这场梦,她终究沉醉不愿意醒来了。

    就这样吧。

    南夏想,就这样热烈爱一场。

    即便下地狱也没所谓。

    温聿秋起身去拿酒,回来的时候听见她哼着粤语歌曲的调子,仔细听似乎是陈奕迅的《富士山下》,唱着唱着歌词也出来了——

    “谁都只得那双手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

    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

    曾沿着雪路浪游,为何为好事泪流

    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。”[1]

    他问:“怎么是用普通话唱?”

    南夏很坦诚,眼神好像说你在说废话:“因为我不会粤语。”

    温聿秋有些无奈地看着她,眼底浮上点点笑意。

    酒杯被酒液填满,刚开始她还在跟他闲聊,温聿秋说这后面有泳池,她说今天不想游泳:“下次你能不能教我?”

    温聿秋应下来,南夏还记得他先前呛自己的话,调侃他:“资本家现在不收学费了?”

    温聿秋似笑非笑:“你怎么知道我会不收你学费?”

    他的眼神温和地落在她身上,好像全然没有存着坏心思,一副斯文绅士做派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不敢深想,只是觉得他果然不做吃亏的买卖。

    南夏越喝面前越模糊,最后倒在温聿秋肩膀上。她喝醉了以后有些兴奋,小声地叫他的名字:“温聿秋、温聿秋。”

    像是猫爪儿在她心上抓过一样。

    温聿秋想,看来她是真喜欢自己的名字,说醉话的时候都要三个字连在一起叫。

    听着她缠绵的尾调,温聿秋逗她:“你在撒娇吗?”

    “谁撒娇了。”

    她潮湿的眼睛看他,看见他背后微微晃动的花,没忍住印在他唇上。

    浅浅地吻了一下仍觉得不够,又亲了两下,平时还算稳重,这会儿叫他的名字倒像是个小孩。

    “什么感觉?”

    南夏诚实地说:“挺软的。”

    她只是亲着玩,再凑上去的时候却被人反客为主,后脑勺被扣住共享着彼此的呼吸。

    牙关轻易地被撬开,她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“温聿秋。”

    含着他名字的喘息声淹没在寂静的夜里,她压根不知道喊他的名字杀伤力有多大。

    温聿秋扣住她的手腕,哑着嗓子哄她:“别叫了。”

    后来不知道怎么地侧坐在他的腿上,清晰感知他西裤下的热度,她觉得坐着有些不舒服,手在他腿上随便按了按。

    好像哪儿不对……

    而后另一只手也被攥住。

    “乱摸什么?”他自是不会跟一个醉鬼计较,轻声警告她,“要是待会儿它不受我控制了,后果自负。”

    高挺的鼻梁抵着她的,像是情人间的低喃。

    南夏每个字都听进去了,但是头实在是太晕了,来不及思考这些。

    她甚至已经看不清温聿秋的脸,只是听他的话将手臂乖乖搭在他脖子上。

    温聿秋的大掌放在她腰上,顺着腰线往上,轻易地解开她背后的搭扣。

    她脸烫得厉害,这会儿还记得跟他说:“我好像喝多了。”

    明明刚刚就已经喝多了。

    他眼底全然是危险的气息:“下次还敢不敢喝酒了?”

    即便衣衫不整,她的眼神仍旧那样纯真,语气里带着点小孩子气:“反正你在的话,我就敢。”

    南夏想,有什么不敢的。

    后来清醒了她觉得当时大概是酒精作用,也没听清什么内容,只是好胜心强觉得自己什么都敢。又或许,她对他没那样设防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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