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喝多了,没再喝。
“哦。”梁书宜突然想起什么,补充道,“跟你在一起后还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我们还没有。”南夏解释。
她意味深长地说:“原来还是。”
总觉得跟第一次见面的人聊这个不太好,南夏没再继续同她说什么。正好这时候有人叫梁书宜,她起身走了过去。
南夏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吃着点心。
那边的温聿秋虽然在和别人交谈,但是一直有看她,也不知道和梁书宜说了什么,脸那样红。
原本想招她过来坐在自己身边,突然有人来敬酒。
他支着下颌冷淡地看着那人,弄得对面的人有些紧张。
南夏看过去的时候,正好看见一个微醺的女孩儿凑到温聿秋身边,开口艰难地说了两句话,酒杯在他面前晃啊晃,没过一会儿冰凉的酒液就泼了他一身。
从背后看看不出详细情况,很快那个女孩俯下身,想要帮他擦。
手忙脚乱的,好像他会吃人似的。
温聿秋垂眸看她,嗓音虽淡却很有分量:“不用了。”
那女孩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儿,眼里含着泪水,看上去有些楚楚可怜。
南夏还在那看戏呢,就见温聿秋叫她过来:“跟我去趟卫生间,帮我处理一下。”
她跟在他身后进了卫生间,大理石墙壁每一寸都擦得锃亮,清晰地映着人脸的模样。
南夏拿着他的手帕帮他擦胸口那一块浸湿的地方,隐隐看见里面透出来的肌肉轮廓,碰到的地方很硬,透着滚烫的温度。
她一边脸红一边说:“怎么不让那个喜欢你的女孩给你擦?”
“哪儿有喜欢我的女孩儿?”他垂眸看她的表情,“除了你还有谁。”
还泛着酸气。
南夏以为他装傻,抬手将格纹的手帕还给他:“刚刚那个女孩不是喜欢你吗?”
从她的角度看确实很让人误会,好像那人泼了他一身酒是故意接近似的,她语气里多少带着点儿兴味:“温总到底毁了多少件衬衫?”
以前跟在她身边的时候生分小心,现在露出本来面目了,温聿秋偏偏越来越喜欢她这双生动的眼睛。他解释:“哪来那么多爱慕我的人,是有事相求,也不知道怎么着泼了我一身。”
南夏勉强信了他。
她靠在台子上,纤细身影映在身后的镜子里,温聿秋离他离得很近,垂眸将手帕重新放在她手里:“怎么不继续帮我了?”
她指尖碰到他肌肉的线条,纵然没直接接触也觉得手指滚烫,她轻声说:“反正衣服都湿了,擦了也不能穿了。”
温聿秋问她:“你的意思是让我脱了?”
南夏抬眼看他,眼尾泛着红。
她哪儿是这个意思。
温聿秋没为难她,叫她去找梁书宜找套衣服来,她出去时梁书宜正坐在几个人中间笑着交谈,看到她起身过来,姿态落落大方:“怎么了?”
南夏同她说了后,梁书宜带她去楼上。顺着长长的楼梯往上走,到了二楼客厅,梁书宜让她在等一会儿。
翻了好久,梁书宜终于翻出一套衬衫,但是看颜色有些花,明显不是温聿秋的风格。
她错愕于梁书宜家里有这种衣服,但是也没多问,抬手接过衣服后同梁书宜道谢。
等把衣服拿给温聿秋的时候,他一眼就认出了衣服的主人,问:“她怎么把陈妄时的衣服拿给你了?”
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,南夏几乎一瞬间意识到两人的关系,如果不是陈妄时在这过夜过,也不会亲近到留下衣服。
她没有几多问,想来温聿秋大概不喜欢这种风格的衬衫:“那我拿去换一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