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带着股儿悲伤的气氛,温聿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得好像他们下一秒就要分开,她为什么又应得如此宽容。
就好像他们早就心照不宣,知道真的会有那天的到来似的。
南夏喝下最后一口啤酒,他原本该送她回去,却临时改变了主意:“去散会儿步吗?”
他们沿着昏暗的街道往前走,轻柔的风吹动树叶发出轻微的沙沙的响声,在那样安静的夜晚里,她好像能听到植物往上生长的声音,从踩着的这片地里,从她的心口上。
其实并不知道目的地在哪儿,他们只是漫无目的地往前,也找不到要说的话,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共频的心跳。
南夏想起刚来这座城市时,她偶尔会找不到归属感,远处的灯火越明亮,她越觉得内心昏暗。
就好像自己只是一只小小的船,在黑夜里漂浮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,找不到方向。
可现在,空泛的心脏好像被填充进了某种东西。
她听到近处传来歌声——
“我喜欢双双漫步在雾里,
赶摊牌实在是没趣,
跟你这一种老派鸳侣,
只想约会到八千岁,微醉写诗作对下去。”[1]
走到墙角处,她头顶刚好有一棵玉兰树,月光透过花瓣投下来,映得她皎洁美好。
南夏突然抬眼看他:“你怎么生得这么高?”
她看着有些累。
温聿秋弯下腰,凑在她耳边说:“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他开车载她,到了一处复古的建筑前,进去像是个舞会布置现场,只是荒废了许久。
温聿秋去了二楼拨弄唱片机,她顺着红色毯子往前走,经过长长的曲折的楼梯来到他身边。
头顶的水晶吊灯落下柔和的亮光,照得她光彩照人。
温聿秋伸出手,她将手递到他掌心,被拉到她身前被迫和他贴得那样近,他问她:“会跳舞吗?”
“不会。”
“我教你。”
南夏听着他温柔耐心的话语,却半晌没怎么学会,她只会顺着他的节奏晃动身体,眼前全是他,鼻间也全然是他的气息,好像整个世界都被他侵占一样。
已经全然不记得自己在做什么,时不时地踩到他的脚。她为了不再“伤害”温聿秋,抬手将高跟鞋脱下来放在一旁。
地上凉,温聿秋没让她继续,抬手将她抱在一旁的沙发上,蹲下身为她穿鞋。
他温热的手掌握着她的脚踝,明明是在做再普通的一件事,动作却灼热得像是在亲密接触。
南夏不敢看他,总觉得再多看一眼他们会做更暧昧的事。
她放在沙发上的手慢慢收紧,不明显的喉结上下动了动,没忍住再看了一眼温聿秋,差点被他的眼神灼烧到。
南夏张了张唇刚想说些什么,眼前突然黑了下来。她有些害怕,下意识地叫了他的名字:“怎……怎么了?”
“可能是电路出了问题。”
黑暗里男人的声音微哑,带着轻微的笑意。
南夏有些恼,觉得他怎么还能笑出来:“温聿秋!”
窗外的月光落在她脸上,让人想到书里的那句“月亮总作弄人做傻事”[2]。
南夏问他:“那你还不去修吗?”
怕黑的事儿没说出来,怕丢脸。
她的眼睛慢慢适应黑暗,只是没来得及看清温聿秋的脸,吻就如同轻柔的雨点落了下来——
“先亲会儿。”
南夏笼罩在他的身影下, 眼前彻底暗了下来,以至于其他感官要相对灵敏许多。她感受到他身上染了尘世气息的松木香、温热的唇瓣、指腹略微粗糙的触感。
她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