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西琉斯,您的余生也只能在修道院度过,或者成为另一个野心家的妻子,恕我直言,以我对您的观察和了解,您对阿莱克修斯四世也谈不上有什么爱慕或想念,您没有必要为他保持忠贞。”
“你错了,我还有另一个选择,事实上,我已经打算这么做了。”安娜扬起下颌,她很少露出如此高傲的神色,“我还有一个舅舅,法兰克国王,他爱我如爱他的亲生女儿,看看你左侧的柜子,那里全是我们的通信和他送给我的礼物,有他在,没有人能像强迫我母亲一样强迫我结婚,我记得那位埃及国王出身于安茹家族,是我舅舅的封臣和敌人,如果他对我做出强迫之举,我舅舅会很高兴我给他提供了一个剥夺他们领地的借口,把我的话告诉他,让他自己衡量一下他还愿不愿意娶我!”
“我绝对相信法兰克国王对您和阿格涅丝皇后的爱,但公主,即便您去了巴黎,您也还是要结婚的。”阿莱克修斯·杜卡斯道,他决定快些结束这场对话,他可不想背上破坏塞萨尔婚姻的罪责或者得罪未来的巴塞丽莎,“但出于对您的爱护和同情,我还是要告诉您,即便是去了巴黎,埃及国王也是您最合适的婚配对象,除了他,法兰克境内没有一位更加年轻、英俊、富有的伯爵,您的表弟倒是和您年纪相当,但法兰克国王可没有爱您爱到愿意舍出一个未来王后的位置。”注视着安娜稍显缓和的神色,阿莱克修斯·杜卡斯决定做最后的一点努力,“既然您终究还是要结婚,为什么不放下对埃及国王的偏见,做出我们所有人都皆大欢喜的选择,相信我,这个选择不会让您后悔的。”
“我是否后悔还不需要你来提供意见。”安娜冷淡道,“好吧,如果您和提奥多尔将军真的如此执意想要撮合这段婚姻,那就请你们口中那位英俊、勇敢、魅力非凡的国王亲自过来,别告诉我他连求婚的勇气都没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