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揉那团堵着的委屈。
&esp;&esp;又尔被亲得浑身发烫，呼吸全然乱了，嘴唇抖了抖，像是想说话，却怎么都说不出完整的句子。
&esp;&esp;她的双腿还缠在他腰上，整个人软成一团，任他抱着、晃着，亲着。
&esp;&esp;耳边全是裴璟低低的喘息与呢喃。
&esp;&esp;怎么
&esp;&esp;怎么会变成这样
&esp;&esp;又尔想说话，舌尖却发软，抵抗的力气使不上。
&esp;&esp;意识在哭后的倦与亲昵中混成一团，心跳快得不像话。
&esp;&esp;偏偏，哥哥的吻还在往下落，沿着寝衣胸口处裸露的一片，缓慢而执着地一点点往上亲回来。
&esp;&esp;亲到她的下颌，亲到了嘴角。
&esp;&esp;又尔忽然惊觉，这一瞬，她如同被泼了一瓢冷水。
&esp;&esp;她不该——不该让哥哥这样亲的。
&esp;&esp;又尔挣了一下，手搭上裴璟肩头，想推开他。
&esp;&esp;其实，哥哥亲到了唇角。
&esp;&esp;只是唇角，而已。
&esp;&esp;贴上来的那一刻，又尔整个人僵住，待到裴璟的脸重新出现在眼前时，她的眼睫惊慌地扑闪。
&esp;&esp;“……哥哥……”
&esp;&esp;“嗯？”
&esp;&esp;“你……你……方才”
&esp;&esp;“方才哥哥亲你了。”裴璟笑着，用鼻梁轻蹭她红透的唇瓣，“怎么？尔尔不喜欢？”
&esp;&esp;又尔头都不敢摇，眼圈红着。
&esp;&esp;“哥哥不是亲过你很多次了吗？”
&esp;&esp;“以前你不开心了，哥哥都会亲你，你忘了？”
&esp;&esp;“尔尔那段日子你可喜欢哥哥亲你了，委屈巴巴地就往我怀里钻，还会自己把脸凑过来。”
&esp;&esp;“现下倒不让了，是不是讨厌哥哥亲你了？”
&esp;&esp;“还是——你不喜欢哥哥了？”
&esp;&esp;又尔轻轻吸了一口气，指尖扣着裴璟的小臂，湿睫颤得厉害。
&esp;&esp;“我……”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，“我没有讨厌……哥哥”
&esp;&esp;“那就还是喜欢哥哥亲你了？”
&esp;&esp;裴璟贴在她耳边轻轻问。
&esp;&esp;像是要哭了一样，又尔的耳朵红透了，过了好一会儿，才咬着唇点了一下头。
&esp;&esp;“说出来。”
&esp;&esp;“哥哥想听。”
&esp;&esp;又尔吞吐了好几次，到最后，呼吸都有些发颤，才细细地、几不可闻地吐出一句：
&esp;&esp;“喜欢，唔——”
&esp;&esp;话未说完，双唇便被堵住了。
&esp;&esp;这回不是一点点轻触。
&esp;&esp;是实打实地亲下去了。
&esp;&esp;——深意的、压抑了很久的吻。
&esp;&esp;温热的唇瓣贴上来，先是柔柔地舔了一下又尔的下唇，似乎在确认她方才说出的允许。
&esp;&esp;下一瞬，便贴合得更紧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