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会想,闻以凝这一生就是个悲剧,小时候母亲把她当套住父亲的工具,青春期开始寄人篱下,不但要努力向前走还要防着那些心怀不轨的人,等她逃出了一个牢笼时,才发现等着自己的原来是一个更大的牢笼。
痛苦绝望麻木贯穿了闻以凝只有三十年的短暂一生,他摩挲着腿上光滑的木盒,这里面会是什么呢?
“爸爸你好像很不高兴。”
“你外婆她”闻郁看着小孩透亮的瞳孔,不知道该怎么和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说出关于闻以凝的事,“是有点,不过没事,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
回到酒店后已经中午一点多了,父子俩吃完饭就各自回房休息了。
闻郁把木盒放在床头柜上,靠着床头坐了很久,最后还是拿过来打开了。
里面有一封信、一个日记本和几张照片,他先拿起了照片,坐在秋千上的女人头发被风吹起,露出的侧脸带着淡淡的笑意,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,过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,那是因为闻以凝的侧脸和他的很像,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,他有多久没好好看过自己了。
第二张照片上居然有个男人,两人撑着同一把伞走在绵绵细雨里,靠得特别近。
闻以凝十九岁离开那个家被邵鸿远资助了三年,这期间闻以凝交过男朋友?
第三张照片解答了他的这个疑惑,那是一张两人的自拍,闻以凝靠在男人的肩上看着镜头笑得很开心,男人的眼睛却一直看着闻以凝,隔着三十年的时光,他都感觉到了那绵绵的情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