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2章

自然扬起,并不是有坏心情。所以为什么会以为他在狞笑呢?

    或许是因为他说出口的命令。或许是因为他的银色长发总是遮住半边眼睛,他的通身气质也被鲜血与硝烟浸染透彻。

    或许还因为,纯粹的笑意,似乎不该出现在软绵绵又确实凄厉的喊叫求饶声旁……但又确实存在于琴酒的面庞上。

    基安蒂已经走上前去,重新对两个被捕人员施加刑罚。

    其他人依旧站在一旁看,看施刑者,看受刑者,看给施刑者下命令的琴酒。

    眼前的景象,不见血,但比见血还让人胆战心惊。两仪绘川不强逼自己装下去了,她移开视线,稍微分了一下心。

    琴酒的笑,和“公螳螂”这种形容词相比,哪个更毛骨悚然一点?

    ……什么无良冷笑话。

    很多人,在真正面临死亡,意识到死亡是何等可怕的东西后,会恐惧死亡,敬畏死亡。

    同样可以理解,有很多人,在真正面临难以忍受的疼痛时,大脑所有思维被疼痛淹没,于是朝着施加疼痛的人求饶,做出一切平常完全不会做的行为,只求停止疼痛。

    就算是面临死亡,也请不要像现在这样备受磋磨,生不如死。

    两仪绘川喝完保温杯里的最后一口加糖咖啡,大脑因糖分超标而一瞬空白。一旁的卡尔瓦多斯默不作声地瞅她一眼。

    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。

    这两个人把能招的都招了,g5牵扯的五个国家,机构宗旨和目的,自己的上司,合作人的几个私密安全屋地点,还有从合作人手上拿到的组织信息。

    其中一个人知道的消息多一点,于是被基安蒂像海绵一样,被压榨着挤出所有的情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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