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头对商晚硕道:“晚硕老师,你我们分工一下吧,看看谁守上半夜,谁守下半夜?”
商晚硕想到时愉那规律的作息,就知道不能让他守下半夜。
“下半夜我来。”
确认好后,他直接钻进帐篷睡觉。
小风扇慢慢开着,吹着微风,偶有几声蛙鸣和虫鸣交织在一起,组成最完美的户外白噪音。
商晚硕准备睡下的时候,一声“嘎啊”把他拉回现实。
不知道哪只鹈鹕在叫。
他翻了个身,又要闭上眼睛的时候。
“嘎嘎嘎嘎嘎嘎嘎——”
商晚硕:……
大晚上的,这是在开演唱会吗?
商晚硕忍了又忍,从包里掏出一个耳塞,把耳朵给堵上。
定好的闹钟响起,商晚硕迷迷糊糊打开手机一看,已经十二点了。
他愣愣地看着帐篷顶,等逐渐清醒过来时,拉开帐篷往外看去。
夜深如墨,时愉靠在折叠椅上,身上盖着一层薄毯。
脚边放了一盏露营灯,昏黄的灯光映照在脸上,如鸦羽般的睫毛显得更加浓密,在脸颊中印下浅浅的阴影。
他也没玩手机,也没做其他的事情,就在那边坐着一动不动,这个姿势仿佛持续许久。
商晚硕拉过一把折叠椅也在时愉旁边坐下,时愉听到动静好像才活了过来。
“现在情况是怎么样?”他举起望远镜,往鹈鹕窝里看去。
雏鸟蛋壳已经切割出一个小口子。
时愉说:“现在是第二阶段了,它会开始逐步扩大这个缺口,后面到第三阶段的时候会努力从这个缺口中挤出来,完成破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