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沉可怕的眼神凌迟着她,她能怎么样呢?
她心里忙安慰自己,出门前她就是有把握的。
拿捏他姑母的印子钱账册,一样可以拿捏顾珩。
她是可以全身而退的。
她定了定心神:是叔母想把我送给那陈琼白,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吧,是她不仁在先。至于姜姝,我承认,我确实带着报复的心里,但我也及时通知了叔母,并未造成实质伤害。
顾珩吃了一口茶,点点头:让我猜猜,阿臻这般算计姝儿,可是艳羡姝儿能轻而易举地说一门好亲事?
隐秘的心思被这人堪破,姜臻面皮几要被羞意涨破。
她承认,她艳羡姜姝,既妒且嫉,凭什么她在汲汲营营,在百般算计,却依旧什么也没得到。
无论是姜姝、苏映雪还是谢婉华,她们的存在都映射了她的存在有多可笑。
倘若她也有一个好的出身,她又何必这般算计,何必费尽心机为自己谋划。
如今她形单影只,无权无势,拿什么和他抗衡。
她原本还带着点侥幸,他之前几次撩拨自己,想必多少对自己是有点兴趣的,如今看来,这点子兴趣着实可笑。
她是嫉妒姜姝,但并没有想要真正陷害她,只不过是想教训下顾章华罢了。
她觉得眼睛有些酸胀,伸脖子缩脖子都是一刀,姜臻别开眼:事以至此,表哥想怎么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