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你所见贱人何其多

放开后柏诗立即转身,看见开门的是蒋兰絮,先跟他打招呼:“早上好,蒋会长。”青客缩在她身后,这时候又像个见不得人的小媳妇了,躬着腰,苦着脸想把自己藏在柏诗影子里,一只手捂着胸口,另一只手没敢用力地拽着柏诗的衣角,“我正打算进去找你。”

    “嗯,”蒋兰絮朝她笑笑,“我知道,办公室有门口的监控,你因为一些麻烦耽误了一会,”他没提青客,像没看见这个人似的,侧过身将办公室的门又开了一点,仅能容纳一人穿过的距离,“现在进来吗?”

    柏诗点头,迈开步子的时候青客悄悄勾了下她的手指,“我在那边等你。”他没立即离开,看着柏诗的背影消失在门缝里,蒋兰絮关门的同时朝他也笑了一下,披着礼貌的外壳,眼睛里却充满轻蔑。

    一个小叁都当不上的老男人不知道有什么好自傲的。

    青客嗤笑,却又觉得蒋兰絮单边马尾的造型好像比自己更娴良些,于是扯了辫子扎了个人夫经典头,跑去洗手间对着镜子看了半天,是多了些有家室的气质,但摆在颈窝的头发会把他的勋章全部遮掉,这就和他今天特意穿这身没什么装饰但露肤度高的衣服的计划有悖,于是又匆匆扎回去。

    他在洗手间折腾半天,最后环视一遍镜子里的自己,满意极了,终端响了几下也没管,看都不看收起来,出去往野党的待客室走。

    一推门,十几双眼睛唰唰望过来,他第一眼看见的永远是人群里的柏诗,大概是耽误的时间太长,蒋兰絮已经带着柏诗坐在沙发上,野党的人坐在对面,泾渭分明,青客扫了一眼,发现杨子午虽然没挨着柏诗,但有意坐在了她对面,两个人一抬头就能看见彼此的眼睛。

    他在心里嗤了一声,坐在首位的里昂沉声说:“你迟到了。”话里没有怪罪的意思,反而乐见其成似的,可能以为青客在借此给蒋兰絮和新向导一个下马威。

    这么想的人不止是他,杨子午不看柏诗后就躲着她朝他翻了个白眼,“终端不用可以捐给瞎眼的人,至少他们能听到来电提示。”

    里昂瞥了他一眼,“你有急事可以先走,反正人也见到了,我相信蒋会长和这位……不知姓名的小姐不会介意。”

    在座的几人大概只有里昂和却乌会对柏诗有抵触和恶感,德兰的态度暧昧不明,江猎来去无踪,因为刚入会,并不常参与这种聚会,青客听不得别人对柏诗展露恶意,但暂时又不能在里昂面前摊牌,他和杨子午的顾虑一样,考核评级的权限一直只在里昂手里,如果他知道自己手下的哨兵被一个向导迷成这样子,一定会想法设法把她赶出天枢塔。

    他走过去,先笑了笑,打断里昂的话:“晚了一会而已,我去梳了个头发。”他伸手勾了勾自己的发尾,这动作太柔媚,看得杨子午很不舒服,同为男人的直觉让他看出了青客和以前的不同,如果说他以前是闭着尾巴的孔雀,那现在就是打开尾巴还要用它们霸凌世界的求偶雄性。

    不管他求的是谁,这样子让人看着就烦,一副下贱又低廉的骚样。

    杨子午轻轻皱了下眉,很快抚平又去看柏诗,发现她暂时没有被迷惑的趋势,松了口气,又在青客挨着柏诗坐下的瞬间提了上来,差点从沙发上站起来,“你在干吗?”

    青客不明所以:“坐下开会啊?不是就等我一个人了?”

    他装傻,野党其余人可不愿意看他装傻,里昂怀疑的眼神射过来,青客坐不直似的朝沙发把手歪,腿伸向柏诗,懒懒地一躺,“谁要跟你们挤着坐?连腿都伸不开。”

    德兰最看不下他这种坐没坐姿的人,“如果是像你这样的坐法,再长的沙发也容不下你……你挤到旁边那位小姐了。”

    青客拨了拨领口,“只是碰到了而已,有问题吗?”于是大家都看见了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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