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会我去给你拿来。”
“他们呢?”萧嫱问。
“他们已经走了。”柳曼答道,“姐姐的身体不宜出门颠簸,还是静养的好。”
本来萧嫱还以为他们还等着自己,如今听到他们已经走了,心里不由得着急起来。如果跟他们一起走,必定会快上许多。她若是自己回曲阳,须得马上就动身才行。想到这,她起身就要下地。
“姐姐这是要做什么?”柳曼赶紧上前扶住萧嫱问道。
“我得回去。”萧嫱说道。
“万万不可。你的身体经不住这样的折腾了。”柳曼说着就要按住萧嫱。
“曼儿,”萧嫱看着柳曼,眼中带泪,“别拦着我。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吗?他是我此生最爱。如今他就要与我天人永隔,我又怎能不回去见他最后一面?”
“哎呀,姐姐!可是你的身体……”柳曼也急得快哭出来了。
“如果他不在了,我便是再安康又有什么用?”萧嫱坚定地说道,“曲阳,我非回去不可。”
柳曼只好妥协。
第二天一早,萧嫱拿了些银钱,带上了那把梳篦,和柳家兄妹二人选了一匹马,便辞别了他们。
“这些天多谢你们的照顾。你们的恩情,萧嫱永不敢忘。”她留下这句话后便策马离开了。
骑马她只学过一天,本以为已经掌握了要领。可真的跑起来,她才发觉其中的困难,好多次她都险些从马上摔下去。如此一路骑一路学,倒也渐渐地好了起来,只是她的身体却越来越差。
回到曲阳那天,已经是二月初三夜里了。眼看着城门被关上,萧嫱在门外等了整整一夜。第二天一早,城门一开,她便进了城去。看着自己身上衣着破烂,双手也净是伤口,想必脸上也是脏污不堪,她突然有了个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