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调戏大嫂?我们还在这里做什么?非得吃力不讨好吗?”余嘉鹏反应这么激烈倒是让余嘉鸿没有想到的,他站起来拉住堂弟,余嘉鹏气得发抖:“哥,两个月来,若是说我年轻,不会做事以至于办厂之事处处阻滞,也就罢了!可是耀福叔呢?他跟阿公二十多年,管过沙捞越的橡胶园,三宝垄和星洲的橡胶厂都是他一手办起来的。阿公派了如此得力的干将给我,依旧处处碰壁,每每用钱开道,甚至是进他们公门,门房都要伸手要钱。”余嘉鸿听着堂弟的抱怨,就像他上辈子带队回到中国,那时国内也什么都没准备,他们举步维艰,一腔热血回来却碰到这样的事,谁能受得了?在嘈杂的声音中,自己的这个队长,纵然心里也是满肚子牢骚,但是面上他还得管住队里的人。他们这个运输队里,有三分之一的人是兴裕行的,应澜这个时候站了出来:“我们是为了那群尸禄素餐的人吗?我们不是为了祖国不沦落在日本人手里吗?要不咱们这群平时挣一两百薪水的,过来拿三十块一个月?受这个活罪?我们发电报回去,整理物品清单……”在别的队还抱怨的时候,他们这一队运到了两车自己的物资,不仅保障了自己这一队的基本生活,还支援了兄弟队伍。“你大嫂心里很清楚,我们要帮的是谁,要不她也不会去筹赈会说那一番话。”余嘉鸿咬了咬后槽牙,拉着余嘉鹏坐下,“先分急缓轻重,有些账可以秋后算。”“嘉鸿少爷,国内办厂真的太难了,咱们还是给国军捐了这么多钱,不照样……”朱耀福细数这些日子的事,“这个地方简直了,别说是男人了,就是女人都无法无天,那个……”“耀福叔,别说了。”余嘉鹏连忙制止朱耀福说下去。福耀叔倒茶:“不说了,不说了。”余嘉鸿说起了重庆的工厂,国内战乱,余嘉鸿亲自去武汉翻找了设备,大部分找到了,小部分散失了,所以先紧着昆明的工厂再说,等昆明齐了,重庆那里再补,正说着,听见外面吵吵嚷嚷。几个人一起出去看,只见楼下院子里来了一群人,里面还有几个穿着军装的,朱耀福连忙下楼去,他们几个也跟了下去。“几位长官,怎么到我们工厂里来了?”朱耀福笑脸相迎到那几个穿军装的人面前。“我们是来征兵的,把你们工厂的工人全部都叫出来,我们按照名字一个一个确认。”这个穿军装的说。“这是我们第一批的工人,以后都是要做老师傅,带徒弟的,所以我们找人的时候,要求就是本地的乡民,而且来应征的时候,都是问过的,家里有没有已经去当兵的,二征一,四征兵二吗?所以这些都是不用去当兵的。”朱耀福掏出两块大洋塞在这位的手里,“几位征兵辛苦,去喝口茶?”要是往日,这种人拿了钱也就走了,偏偏今天这个掂了掂两块钱:“用这点钱,就想不去打仗?要是全国的人都这样的想,那我问你,谁还去打鬼子?到底他们在不在花名册上?来人,进去把人给抓出来。我们自己来认。”眼前那一队人要往里冲,朱耀福挡在前面:“就算是真要抓壮丁,也让我进去把人叫出来,一个个确认吧?”这个帽子歪一边的军官,呵呵一声冷笑:“谁知道你会不会把人藏起来?还是我自己搜的好。”这群人要往车间里冲去,福耀叔大吼一声:“干什么?我们这家厂是南洋华侨为了满足国内汽车轮胎损耗投资的,昆明从上到下都是知道的。”“我们只抓壮丁,难不成因为是南洋华侨投资的工厂,里面的工人都可以不参军了?”这位说得理直气壮,但实际上就是无理取闹,就他们跟土匪似的,一进车间里,抄家似的,翻箱倒柜一番,损失有多大?余嘉鸿跟余嘉鹏说:“你下去,让他请他的上峰来,看看他们到底要多少钱?先给了,我再去重庆说一声,今天这里拿了多少钱,星洲余家常月捐里扣除。”余嘉鹏点头:“好。”余嘉鹏下楼:“耀福叔,这是怎么了?”“嘉鹏少爷。”朱耀福走过来,“这位长官带人来说我们请的工人里有应该去当兵,但是没有当的。我跟他们说,我们的这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