装了船。后续的几船,也会在这几天陆续发运。余嘉鸿这次回来是因为自己出事,才待了几天,他又要出去。叶应澜送余嘉鸿去机场,他去了上海,计划是回到香港,估计要过年才会回家。余嘉鸿等飞机,叶应澜舍不得走,陪着他一起等。小夫妻俩坐一起,余嘉鸿把叶应澜的手放在自己腿上,轻轻摩挲,贴着她的耳边:“别忘记给我写信。”“你在上海,我又没有地址,怎么给你写?”叶应澜问。“你不会寄香港轮船公司?我回来就能看了。”叶应澜这下没什么可以推的了,但是要写那么多字?她说:“没那么多好写的。”“我的名字?诗句?比如‘玲珑骰子安红豆,入骨相思知不知。’”余嘉鸿给她建议。“这个?要不你给我写?”叶应澜想想自己要真这么写,其实也还好。“我不用,满肚子的话想跟你说。”两人说着话,叶永昌叫:“嘉鸿,上飞机了。”小夫妻俩站起来,余嘉鸿提起皮箱说:“我走了。等我回来再给我做蒜香排骨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“叶先生,应澜小夫妻可真恩爱。”裘云凤跟叶永昌说。叶永昌看着正往前而来的女婿,有些不以为然:“年轻吗?”虽然他不信男人会从一而终,但一想应澜到底是自己的女儿,他当然希望女儿过得好,他又笑了一下:“余家讲规矩,男子不允许纳妾。”裘云凤浅笑:“这样瑶琳也能放心了。”“是啊!”叶永昌应了一声。余嘉鸿跟在他们身后上了飞机,他从提包里拿了一本书出来,把行李箱和手提包交给空服员。他和叶永昌并排,唐家夫妻坐他们后排。飞机起飞后,空服员端来了酒,叶永昌拿了一杯递给余嘉鸿,余嘉鸿摇头:“我不喝酒。”他看向空服员:“给我一杯咖啡,加奶,不加糖。”叶永昌留给自己了,他拿出雪茄盒,先转头请唐先生,再转回来给女婿。余嘉鸿笑:“不抽。”“嘉鸿,很少见男孩子不抽烟不喝酒的。”唐太太说。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。我不喜欢而已。”余嘉鸿回答。唐太太站起来扒拉着座椅靠背问:“那你喜欢什么?”“看书、骑马、听音乐之类的。”余嘉鸿说这话的时候,还带着一丝年轻人的腼腆。“跳舞呢?”唐太太问他。余嘉鸿思考了一下:“会,但是不太跳。”“叶先生,怎么被你觅到这么乖的女婿?”叶永昌想起他们翁婿飞机上余嘉鸿不是在看书,就是安安静静地听他们聊天,他们问什么,他就答什么。很显然这位唐太太对他很有兴趣。问了很多他私人的问题,余嘉鸿给的回答是,他刚从国外归来不过四个月,目前在家族轮船公司任职。“嘉鸿,在美国十年?”唐太太问。余嘉鸿点头:“是啊!我十岁就去美国了,之前我姨妈和姨夫在美国,后来就住校了,一直到大学毕业,再回国。”唐太太颇为疑惑:“那和应澜怎么认识的?”余嘉鸿很惊讶地看着唐太太,停顿了一下说:“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叶家和余家是世交,双方长辈决定的。”“原来是这样。”唐太太笑,“看你们如胶似漆,还以为是青梅竹马呢!”余嘉鸿用很不理解的眼神看着她,这时唐太太不自觉地解释道:“我和应澜妈妈是好姐妹,我很开心她的女儿能找到你这样对她好的先生。”余嘉鸿不置可否地站了起来,弯着腰走了出去,进洗手间。唐太太看着前面说:“他好像不高兴了,我没说什么吧?”叶家和余家老一辈交好这么多年,叶永昌和余修礼、余修义兄弟俩就是话不投机,叶永昌说:“余家人都比较古板。”余嘉鸿洗了手,过来再坐下,这次唐太太不再问东问西。飞机中午在槟城落地,下午再飞越南西贡,要在西贡过夜,他们入住一家法国人开的酒店。叶永昌在路上就兴致勃勃地跟唐家夫妻介绍,这家酒店有法国红磨坊酒吧一样的康康舞,还有非常精彩的表演,最主要的是,这些演员都是来自法国,是金发女郎。他侧头问余嘉鸿:“嘉鸿,你去过这种酒吧吗?”余嘉鸿带着浅笑摇头,叶永昌说:“那行,我带你去见识见识。”“爸,我给轮船公司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