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吧?真的没办法让人不着急啊!”余嘉鸿沉默了,她说的这件事,他知道怎么解决,这个解决办法属于上辈子的她。上辈子滇缅公路上车子可谓万国牌,什么年代什么状况,什么牌子都有,全部用原厂配件,那还要不要跑了,叶应澜当时就问了,有没有缝纫机厂?他们可不知道缝纫机厂还能做汽车配件,叶应澜就说了,她在星洲有个做缝纫机的客人,来修车的时候,对汽车很感兴趣,他们探讨过,后来这个客人在缝纫机厂给她加工了零件,一试还真能用。从此她有什么问题就找他了,也算是累积的经验。当时重庆有从上海迁过来的缝纫机厂,她就去找了这家厂,要做这些备件。缝纫机厂做那些部件兴许不如原厂的耐用,总比原厂漂洋过海来得简单吧?大不了就是坏得快修得快。加上他们车行汇编的《各品牌卡车常见故障检修手册》算是当时路上一本修车宝典了,大部分车子碰到的问题都能解决。他有办法解决她当下的难题,但是这件事却又要怎么告诉她呢?当时重庆的那家厂,几个部件一直做不好,叶应澜头疼,她写信给那个做缝纫机的客人,那人知道后,不顾路途艰险,辗转而来,跟叶应澜一同去重庆的那家厂,跟那家厂的人沟通工艺,解决了难题。那时候知道难题能解决,他高兴,听她叫“谢大哥”,他心底泛酸。他现在冒然跟她说去找协同记缝纫机厂的少头家谢德元,她肯定会觉得很莫名。谢德元?那个穿着西装戴着眼镜,跟她一起待在机床边,有说不完话的男人。余嘉鸿看着身边已经睡着的叶应澜。他该以何种身份去找这个人,然后把他介绍给叶应澜认识呢?车子进了家门,叶应澜睁开眼:“我睡着了?”“好些了吗?”“好多了,走吧!去吃晚饭了。”他们俩一起去主楼,嘉萱看见叶应澜叫,跑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