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,听我说完。”南风用手指掸去肩头,方才飘进来的半片枯叶。“这种逆天改命的法子,不光彩,桓蘅到死也没有透露给任何一人,就是这个原因。还有她死得极惨,尸骨无存,也是这个原因。”“既然她代替你死了,那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,就要保你一命。我悄潜入沈府,给你种下一线生机。这一线生机是我的一丝命魂,能保你日后死而不僵。”“至于沈星楼,他并不是你那下属救的。他早你受伤的半个时辰前就死了,我扣了他的尸体,好把他的面容和骨相给你使用。你那下属的说辞,是我教的。”“嗯?不知道为什么选沈星楼?首先他这层身份好用,其次他和你有一层浅薄血缘,年纪又相近,最后,他死的时辰和我要给你施术的时辰正好匹配。”“哦,我以前不说,现在告诉你,没有其他很复杂的原因,纯粹是还不到时候。十来岁的毛头小子,哪会耐着性子听我说这些?如今你也经历了许多,想必听起来不会觉得我在随口胡诌了吧。”“对了,我开始说我有私心。的确,私心就是,你天降紫薇的极好命格,和她彗星扫尾的极差命格,相冲相生。如此极端,待一切走到该走的轨迹,必能让我死得透透的。”沈清越一时难以缓神。
这些,他能听懂,但于他来说,太过残忍。他的生,竟是母亲用死换来的。执着地追求多年的真相,原来皆因他而起。如果母亲不是救他,那她和父亲还会有别的孩子,他们可以安稳一生,可以相伴到老,可以……“一切自有定数,就算我干涉,结局也是殊途同归,”南风看向床上的舒青窈,“你二人生来注定要送我去死,能听懂吗?”“荒谬!我便是我,岂会为杀你而生!”沈清越怒道。可话音未落,就听到床上传来一声讥诮的笑。“所以当年,把我和他绑在一起的婚约,也是你提的,对吗,南大祭司。” 困沈清越心脏几乎骤停。“窈窈!”他低呼。舒青窈冷漠又平静地从他的掌心里抽回自己的手。眼神只是落在南风身上。“终于不装了?”南风笑,“你这小丫头片子,鬼心眼多。”“南大祭司一百二十一岁的高龄,自然有许多故事,我若不继续睡,又怎么能当个最好的听众?”舒青窈从床上坐起。“窈窈,你感觉怎么样?我……”沈清越伸手,想去探她的额头。舒青窈冷眸躲开。南风忍不住揶揄:“哦哟,她生气了,你还是好好哄吧!要是你们不在一起,我可就死不了了。到时候我死不了,我就要分别弄死你们了。”“你弄死他,就是与宣德王作对。你弄死我,就是与玉灵山,乃至整个皇室作对。”舒青窈满是不屑:“何必危言耸听。”“啊,倒也不是危言耸听,”南风合掌,“大概没有人同你说过,像你们两个这样极端的命格,日后只能成为为祸四方的祸首。若我没猜错,近来你们身边,异象频发。”舒青窈一怔。想起了妙法寺后山的妖人,想起了失忆又被封灵力的仪璇,想起了魏二院子里出现的血色红雾,以及那只位阶不低的海蜃。“那就是妖人在试探了,”南风看出端倪,继续,“妖人首领魅君,肯定是非常看好你俩的。”舒青窈没多少好脸色:“自我入玉灵山第一日起,师父就告诉我,为术者,必济苍生于天下。若遇妖人,不得退缩,必穷尽己法,诛杀于眼前,万死不辞。要我做妖人的走狗,做梦!”南风暗自的眼眸微眯,忽然意味深长地道:“若你已经是妖人的走狗了呢?”“你说什么?”“无事。”南风长眉微挑,又轻描淡写。倏然一甩宽大的袖袍,“哎呀”一声:“我在屋外的茶,只怕都潮了!”竟直接施术法消失在屋中。舒青窈凝看着那团寡淡的雾气,随它渐渐散去,眸色越来越深。沈清越感觉到她的心绪,在一旁默默蜷起手指,看她一眼,收回目光,又再看她一眼。先不论南风后面那堆天花乱坠是真是假,那句“她生气了”,的的确确比真金还真。“窈窈,我……”“闭嘴!”说罢,她掀开薄被,趿鞋起身。沈清越忙去拿一旁的披风给她披上:“外面凉,你才醒没多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