颤,她望着身旁观察前方路况的男人,有些不可置信地问:“陈惟朔,你故意的。”“故意什么?”眉梢轻佻,陈惟朔淡淡反问着。搭在方向盘的指尖单手转动着,他无声闷笑声,压低的嗓音缱绻缠绵:“嗯?”羞愤的颊边染上红晕,程纾娇嗔地瞪他一眼。过了一会儿,暧昧的音乐不断回响在耳边,她声音很低,又问:“那万一……我一直想不明白……你会怎么办?”噙着笑意的唇角微敛,男人深邃的眸色褪去先前的吊儿郎当,格外严肃。可尽管这样,陈惟朔呼出的嗓音仍是很轻:“等着。”“这辈子只有你,不差那点儿时间,只要最后是你就行。”一辈子实在太长了,谁也不敢张口闭口去拿一辈子来做衡量。平稳的呼吸逐渐错拍,隐隐觉得车内气温在不断上升。感到越来越烫的颊边,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,望着车窗呈现两人的倒映,泛红的颊边逐渐晕染到眼眶。她微张着唇,小声喃喃道:“你干嘛呀,说这些。”车辆停稳,陈惟朔伸手揉了下女孩毛茸的发顶,说话的间隙俯身解开两人安全带:“行不说,下车吧。”
“到了?”她小幅度摇头整理着被男人揉乱的发型,下意识问,看到前方递来的强光才慢半拍的点头‘哦’了声。雾蒙蒙的阴沉的天色完全掩盖着天空,两人选择了一家附近的商超,许是因为时间和天色的问题,在下班高峰期的时间段,此时这个商场内竟然只有零星几人闲逛。望着员工比客人还多的超市,程纾也乐得自在。两人推着车随意闲逛,从某种意义上来讲,程纾完全是厨房小白。出国上学的那几年,头一年师娴嫌白人饭难吃再加上自己也没有时间做,便请了阿姨每天来做一日三餐。后来搬出去和曾可合租的时候,曾可平日里除了雕刻便是泡在厨房里研究好吃的。而工作之后,那段时间她并没有完全走出来,更准确的说,是想选择性忘记他。她没犹豫,便申请调到最忙碌的部门,没日没夜的加班,也让她习惯了吃白人饭。“需要这么多吗?”两人并没走几步,程纾瞧着将要塞满的购物车,其中她爱吃的零嘴占了一大半。陈惟朔单手推着购物车,另一只手揽着女孩腰肢缓缓朝前走去,俯身轻声道:“没事,囤着放家里。”程纾小幅度点头,跟在男人身后在商场转了一圈。偌大的商场内暖气很足,流行音乐的歌声遍布在每一个角落,两人互相依偎,紧牵着手商量着晚上的行程。仿若当年梦中的场景,正在一点一点实现。等到最后算账的时候,尽管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,可此时看着一旁将近两大袋的东西,程纾忍不住有些咂舌。四周并没有多少人,陈惟朔在柜台货架旁扫视一眼,随手将剩余一排小方盒彩色包装的都拿了下来。他随手指了下,面色淡然:“还有这些。”瞧着一旁几乎空荡的货架,服务员拿着扫码枪的手微顿,这才看清眼前男女相貌,她连忙轻声应着,内心止不住乱想。靠,帅哥美女的夜生活这么猛吗?程纾回完工作消息折了回来,视线落在一旁彩色盒子,眉心轻皱,低声问:“买这么多糖做什么?”话落,当她走进看清上面印着的彩色字体时,颊边瞬间红成一片,整个人更是如灌铅那般僵在原地。???微垂的眉眼下意识睁大,她紧抿着唇,颊边的绯色蔓延的耳根,宛如血色那般垂涎欲滴。对视线本就敏感的她,此时只觉得四周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。尤其是察觉到一旁男人神色淡然的模样,好似在面对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。牙齿紧咬着唇边细肉,她头埋的很低羞愤地扯了扯男人衣袖,嗓音低到极致:“你干嘛呀。”知道女孩脸皮薄,陈惟朔伸手将女孩完全揽在怀里。随着起伏的胸腔传来阵阵笑意,他俯身,温润的薄唇贴在女孩耳边,低声哄道:“放心,没在看你。囤着而已,今晚不用。” 暗潮程纾最后几乎逃似的离开了商超, 离开时背后还隐隐传来男人克制的低笑声。周遭寒冷,冷与热的交替惹得人不由得打个寒颤。枯杆的枝叶上残留着前几日下的雪花,此时早已结成寒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