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见男人的心跳。就好似幽暗的森林里,她不再是独行。滚烫的气息似有若无地落在脖颈间,散在脑后的发丝随着气息摆动,如无形的羽毛剐蹭着被他亲吻过的脖颈。本就敏感的身体因先前的亲密连一些甚微的变化都能感受到,她下意识歪头缩着脖子。可还未来得及有所举动,身前男人像是忽然揽抱着她往上提了提,带着磁性的嗓音又低又哑:“躲什么?”话落,陈惟朔故意俯身啃咬着女孩泛红的耳垂。紧闭的唇发出如喘息的呜咽,程纾睁大眼睛,尽管已经克制,可呼出的嗓音仍是格外软:“头发缠住了,痒。”陈惟朔仍是不放过她,重重地咬了下才肯罢休。发软的身体紧紧攀附着男人,程纾紧抿着唇,潮红的颊边不动神色的加重。他真的好坏。
发烫的指尖替女孩将发丝抚在肩后,陈惟朔缓缓抬头,漆黑的眸色带着一丝没满足的欲望。他唇边噙着明显笑意,望着女孩泛着莹莹水渍的唇瓣,哑着嗓说:“纾纾,别想着躲我。”长睫发颤,程纾张着发哽的喉咙,垂下的脸颊似乎有些害羞。“那我们现在是在一起了吗?”“后悔了?”陈惟朔扬着眉梢,俯身再次在女孩唇边重重吻了下,声音很哑:“来不及了。” 暗潮男人似有若无地气息落下, 垂下的长睫忍不住轻颤。感受到不断升温的颊边,程纾羞涩地摇头,发软的嗓音格外坚定:“不后悔。”话落, 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, 抬眸对上男人深邃的眸色。“那你呢?”黑夜里, 模糊斑驳的光影洒下,男人微弓着背逆光而站, 漆黑的眸色泛着熠熠星光。她无声呼着气, 说话的同时尾调不禁放缓:“我这个人胆小、拧巴, 做什么事都要瞻前顾后……”她正说着, 尾音还未来得及落下便忽然被打断。他说:“我知道。”橙色的路光洒下,白色雪花随着微风飘向城市各个角落, 感受到眼皮传来冰凉的触感,连带着视线也被遮挡一半。带着薄茧的指腹抚去长睫上的雪花, 宁静的夜晚, 男人低沉的嗓音宛如悠扬的钟鼓:“你说的这些,我都知道。但是纾纾, 你回头看看自己的长处,就知道你所认为的那些缺点有多不值一提。”抵在颊边的指腹轻轻摩挲着,随着视线下移, 最终落在女孩泛着莹莹水渍的唇角,拉长的尾音拖腔带调,他说:“在我这里, 更不算什么。”“是你就好。”眉眼松动, 肿胀的双眼再次染上一层氤氲, 她轻踮着脚,主动凑上在男人唇边留下一个轻轻的吻, 蕴着的泪水也在此刻落下一滴,落在凛冽的冬日。她不想再次想那么多,不想再去思考一些无关紧要,亦或者还未发生的事情。那些都是未知的,她想要的,只是把握好现今。或许,没有一个人在面对被坚定选择的时候能躲闪,尤其是对于她这种习惯颠沛流离的人,更别说那个人还是她暗恋很久的男人。她闭上眼,轻声说:“陈惟朔,不能反悔。”“当然。”陈惟朔勾唇轻声应着,抵在女孩腰后的指腹缓缓向下,似有若无的摩挲着。青春期的男生都会刻意压制体内的欲望,但也当面对心爱人的亲热,也有把持不住的时候。感到对方身体的细微变化,程纾下意识扭动着身体,小口的喘着气,红着脸道:“有人过来了,先松开。”“程纾,主动亲我时候怎么不说有人来。”瞧着女孩羞涩的颊边,陈惟朔故意拖着嗓调侃,但说话的同时,仍是听话的稍稍松开了点。明晃晃地调侃,泛着红晕的颊边明显更深了点。她微张着唇刚准备说话,耳边忽然传来一道极其吵闹的声音,打破了四周的宁静。她侧头顺着看了过去,才发现一群喝醉的人正站在酒店门口说着客套话,许是人的感官连着嗅觉,当她看清那刻,鼻息间瞬间涌入一道难闻的酒精味。迷离的大脑忽然变得格外清醒,脑海中忽然想到程奕良还在上面,许是想到了什么,害羞的面色闪过一丝慌乱,她扯了下男人衣角,仰着小脸支支吾吾地说:“我爸还在里面……”陈惟朔自然意会其中之意。谁都没有想到,江桐大学有名的陈惟朔会落到躲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