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极。临走前,她仍是给两个往杯子里添了点温水,等一切做完后,她才蹑手蹑脚出了宿舍门。厚重的木门关上的手机,手中紧握的手机屏幕正好亮起。她低眸看了眼,却发现上面显示的时间已经将近八点四十五,而空荡的界面上,还停留着一条未读信息。8:35c:【醒了吗?】程纾下意识紧抿着,心中闪过一丝慌乱,指尖飞快地滑动着屏幕回着消息。程纾:【抱歉,刚没看手机,你已经到了吗?】c:【刚到。】程纾:【好,我马上下来。】c:【不急,我等你。】看着最后这三个字,白皙的颊边像是有感应那般,暗暗觉得发烫。她关掉手机屏幕,泛凉的指尖抵在脸颊,似乎想要掩盖些什么。
下楼的整个过程,她几乎是小跑着下去的,以至于快到一楼的时候,整个人都是累到喘着粗气那般。她独自一人站在楼梯拐角调整着呼吸,感觉差不多了之后才缓缓从拐角走了出来。秋日的早上很凉,尤其昨夜狂风之后,原本较为繁茂的枝干一夜间消失了很多枝叶,而路边散落的树叶以及空中缓缓飘零的,似乎为这个空寂的早晨又添了分凉意。程纾站在门前,一眼望见了路旁树下等待的男人。相比作日,此时的他穿着一件黑色立领外套,较为宽松的裤子搭在脚边,每当风扬起的时候,便会随着风向摆动。他身材比例很好,肤色也白,一身黑的搭配让本就惹眼的他更加让人难以移开目光,尤其是那双发梢下黑色的眸色。淡然的眉眼透着某种静谧,他就静静地站在那里,就好似热恋的情侣早起约会赶课。程纾不知看了多久,直到不远处男人朝她这边看来的时候才反应过来。她连忙反应过来,小幅度挥了下手,然后朝他的方向走去。这之间的距离并不远,可她却感觉走了好久。“等很久了吗?”来到男人身前,指尖下意识攥紧包带,她轻声问着。陈惟朔尾音上扬,漫不经心道:“刚到。”真的刚到吗?她并不了解他,而且,这是她第一次和他一起出去。单独,只有他们。薄唇轻抿,余光落在男人肩上泛着细小水珠。她弯唇笑,点头应着:“那我们走吧。”陈惟朔懒洋洋地‘嗯’了声,迈着长腿跟在女孩身旁,侧眸说:“先去吃早饭吧。”闻言,程纾脚步顿了秒,视线落在仍颤着绷带的手指。好像没重新包扎,绷带显得极为松垮似乎下一秒便会脱落,总感觉比昨晚更严重了点。视线收回,眼神里却是止不住地担忧,她摇头,说:“先去医院。”“没事儿。”眼神对上女生眸色,陈惟朔不自在地轻‘咳’了声。程纾仍是摇头:“还是先去医院吧,早饭等回来再吃。”她态度很倔。陈惟朔总有种感觉,觉得这才是真实的她。过了会儿,他点头,唇角噙着笑意,拖着嗓音地附和着:“行,听你的。”简单三个字,便已经让她暗喜很久。落在耳鬓的碎发遮挡着泛红的耳垂,程纾抑住狂跳不止地内心,温声应下。时间不早不晚,上早课的同学早早便打了上课铃,而赖床的人此时仍在床上睡着懒觉,偌大的校园只有部分早起运动和实习的人。两人步调一致,静静地走在空旷的校园内,耳边只有脚踩落叶发出的碎裂声响。鼻息间是清尘弥漫的尘土气息以及男人身上淡淡散发的味道,周遭隐隐散发着暧昧的气息,好似一片海域,她逐渐沉沦。刚到校门口的时候,正好一辆公交杨驰而去。许是私心作祟,程纾抿了下唇,询问道:“不然我们打车过去吧,也快一点。”陈惟朔没意见,随口应着:“行。”话落,程纾听着男人的嗓音,神色疑惑地看去。她问:“嗓子好了吗?”昨天晚上听得时候还很严重,怎么只过了一晚,感觉像是完全好了那般。被女孩这样直勾勾地盯着,陈惟朔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:“差不多,简单发炎而已。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,昨天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又拿着外套去阳台吹了会儿风,本以为会更严重一点,也没想到第二天醒来没有完全不适,甚至跟好了没区别。程纾松口气:“那就好。”听着女孩轻轻地叹着气,像是丝线缠绕着他,似有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