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指,硬生生带到两人交合的地方——那里又烫又湿,每一次抽送都带出黏腻的水声,她指尖一碰,就忍不住哆嗦。
窗外夜风轻抚,树叶沙沙作响,仿佛天地也在屏息,不敢惊扰这一场仿佛没有尽头的交缠。
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那晚的喘息声,但现实的偏厅里,只有午后阳光洒落,照亮两个面容相同的男人相对而坐的沉默。
是青年龚晏承先不着痕迹地动了动。
然而,男人之间,很多下意识的反应是无法遮掩的。尤其当遮掩的对象是自己。
他有性瘾,年轻的身体更是欲望蓬勃,这些年又从不发泄,只用药物镇压,如今骤然忆起过往,说反应剧烈都是轻的,根本是折磨。
意识到对方也陷入相同的回忆,并因此产生反应,中年龚晏承终于将注意力放回年轻的自己身上,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对面,如同看一个笑话,“所以,你预备做什么?”
“我需要见san。”
中年龚晏承眼神骤然变得凌厉,具有攻击性。
接受现实是一回事,但要接纳对方就是自己,是另一回事。
事涉苏然,他警惕性更强。
“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?”
他此时已经相信他说的一切,理智上。但感性层面,人很难对另一个个体感同身受,即便对方声称是自己。
让另一个自己和san发生关系,与和别人共享她,并没有太多实质性区别。他心里不会因此好受。
对面,那张更年轻的脸显得游刃有余,露出一个不慌不忙的笑。
青年龚晏承姿态放松地靠到沙发上,长腿交迭,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:“我并不是最近才来,我来了好多年。”
他打量着“自己”的神色,“四年多、五年前,那时你们还没有相遇。”
他顿了顿,“我们都还干净的年纪。”
这话题如今很敏感,却也直击要害。
“我从四十五岁回到二十岁,又从二十岁等到二十五岁,你认为是为什么?”
“你只有这些废话要说吗?”中年龚晏承面色冷淡地盯着这个皮囊年轻,却号称比自己年长的人。
对面的人不疾不徐,“那你不妨想想,如果你我易地而处,你真的不会做类似事?”
“午夜梦回,你难道没有懊悔自己的过去,难道没有想过,守身如玉直到遇见她?”
中年龚晏承脸上的从容一点点松动。
“现在机会就在眼前,你真的会拒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