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&esp;所以,等龚晏承用上药,疼痛缓解,还在睡,她真去赴约了。
&esp;&esp;的确有一些信息,但不多。
&esp;&esp;更多还是无营养的内容。以及,那些透过无营养内容传递给苏然的其他信息。
&esp;&esp;frances似乎有意要谈性瘾的事。
&esp;&esp;她好像以为她不知道。
&esp;&esp;就苏然所知的,她说的的确都是真话、实话。
&esp;&esp;可措辞实在糟糕。她很厌烦。
&esp;&esp;什么叫“去医院也没用,找人操一操就好了”?
&esp;&esp;什么又叫“你还真以为他是洁身自好的君子啊”?
&esp;&esp;“喂!”龚晏娅伸手在苏然面前晃了晃,“想什么呢?”
&esp;&esp;苏然摇了摇头,“刚才说到哪儿?”
&esp;&esp;“噢……就是,你别不爱听啊,真的……hey,这是什么眼神?”
&esp;&esp;龚晏娅眯眼看向女孩,“你以为我在抹黑他是吗?我的一个女艺人……也是被他甩的啊,还自杀了。上次,不是跟你提过,他唯一一次送去医院那个。”
&esp;&esp;“邹奕衫?”
&esp;&esp;龚晏娅点点头,“你知道她啊?”
&esp;&esp;苏然也点头,“嗯,我一个室友是她粉丝。”
&esp;&esp;她边说边垂眼看了看时间,并拿到龚晏娅面前,“就到这吧,他该醒了。”
&esp;&esp;“啧!就这么爱?离开一会儿都不行?”龚晏娅挑眉。
&esp;&esp;苏然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:“你之前说,他的胃病,医生诊断是心理因素,可能和车祸有关?”
&esp;&esp;龚晏娅怔了怔,没明白她怎么问这个,点点头,“是,但我和爷爷认为不至于。毫不相干啊。”
&esp;&esp;“嗯。”苏然低低应了一声,拿起包,“谢谢。”
&esp;&esp;转身离开时,她心头浮起一种隐约的感觉。很难说清。
&esp;&esp;类似被冒犯,但不全是。
&esp;&esp;毕竟谈论的事与她无关,至少无关她本人。
&esp;&esp;但很难受。
&esp;&esp;似乎,任何人都可以用那种轻描淡写、甚至无比随意的口吻谈论龚晏承——谈论他最私隐、最挣扎的部分。
&esp;&esp;安岑如此,frances如此。
&esp;&esp;他像一个被贴上标签的谈资。
&esp;&esp;甚至,他竭力控制的恶魔,也成了至亲口中无关紧要的一句话。轻飘飘的,仿佛根本不值一提。
&esp;&esp;旁人或许无心,所以那个被议论的人,连反驳的立场都没有。
&esp;&esp;她当然更没资格指责别人。
&esp;&esp;但她至少可以立刻回到他身边。
&esp;&esp;-
&esp;&esp;苏然推门而入时,龚晏承已经醒了。
&esp;&esp;身着病号服的男人斜靠在床头,脸色还有些苍白,正拿着助理送来的文件翻看。
&esp;&esp;苏然走过去,指尖在纸面上轻轻一敲。
&esp;&esp;男人立刻合上文件,握住她的手,抬头望过来,眼底还有一